泛的手腕,翻身,下床。
他嗓音微哑,回道:“醒了,我们马上下去。”
喻泛缩回手腕,眨了眨眼。
刚刚晏汀予压着他的时间有点长,时间长却又不说话,让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就好像......
不过晏汀予平时也不爱说话。
喻泛捋捋头发跟着坐起来,掀起的睡衣才在重力作用下盖住他的腰。
听到晏汀予妈妈的声音,他觉得有点尴尬。
“我起太晚了是不是不太好?”
晏汀予静了静心神,才道:“没事,我们这个职业作息不规律,他们知道。”
“哦。”喻泛穿着拖鞋下床,裤腿偏长,他不得不用手拽着,小腿和脚踝都露出来。
“我去洗漱。”晏汀予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浴室走,然后随手严丝合缝地关紧了门。
“喂......”喻泛摸摸鼻子。
一起洗漱啊,反正浴室那么大。
紧接着,他听到了淋浴器打开的声音。
喻泛啧啧感叹,晏汀予也太洁癖了,这才不到六月,一天洗一次澡就可以了,他居然早一次晚一次。
不会是处女座吧?
等两人洗漱完,已经快早上十点了。
喻泛换好带来的宽松长裤和T恤,跟晏汀予下楼。
二楼餐
厅里,晏秦越正一边喝咖啡一边靠在沙发看报纸,他穿了身宽松便装,靠着的时候肚子稍微有点鼓,显然已经吃完了早饭,之所以留在这里,就为了跟晏汀予见一面。
不然就像晏汀予所说,这么大的房子,要不是追着跑,真有可能一天都见不着面。
晏秦越听到脚步声,才透过报纸掀起眼皮,没好气道:“十点才下来吃早饭,午饭还吃不吃了?”
喻泛赶紧问好:“老板好!”
晏秦越点点头,语气放缓一些:“桌子上有面包鸡蛋水果,简单吃点,中午去吃好的。”
他知道晏汀予对喻泛有很深的同学情谊,昨天老婆跟他说晏汀予把喻泛接来家里玩,他也不觉得意外。
喻泛家的情况,确实混乱一点,不找朋友玩,也没地方去。
“别光吃面包,泛泛,来喝点清补凉。”人未到声音先到,温柔的女声从推拉门后传来。
很快,柳疏疏端着两碗清补凉从冰箱那边走过来。
她穿着件提花复古白色旗袍,乌黑的头发简单扎起来,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脚步轻快,落地无声。
看起来非常年轻且有气质。
晏汀予介绍道:“我妈。”
喻泛难得乖乖的将手放在身前,颔首,叫道:“阿姨好。”
柳疏疏走过来,微一倾身,将一碗坚果丰富椰浆浓郁的清补凉放在喻泛面前的桌上:“别客气,我早就知道你,你是汀予的同学,当年你退学,汀予难过好久。”
喻泛愣住。
他退学,晏汀予难过好久?
不可能吧,他那时候天天打扰晏汀予学习,晏汀予明明烦的要命。
他退学,正好还晏汀予清净,他当时还觉得,这也是他退学的功德一件。
晏秦越抖了下手里的报纸,也纳闷:“是吗?”
那时他和柳疏疏生意正忙,偶尔才回家一次,他都没发现,老婆是怎么发现的?
晏汀予眼神微闪,抬手拿过一块面包,撕开,低声否认:“我没有。”
喻泛松一口气。
就知道不可能。
柳疏疏一笑:“是吗,你那段时间都不爱说话,我以为你在难过。”
喻泛心道,晏汀予难道不是天天都不爱说话?
他妈用这判断他难过,他岂不是难过二十多年了。
晏汀予顿了顿,没什么说服力道:“可能那时作业太多。”
柳疏疏笑而不语,她拉把椅子坐下,将左手的清补凉放在自己面前,用勺子矜持地舀一舀,抿了一口。
清凉凉的甜品格外适合初夏,柳疏疏满意地点点头。
喻泛却有些意外。
他以为,柳疏疏拿来的两碗清补凉是给他和晏汀予的,没想到柳疏疏给他一碗后,自己吃了另一碗。
喻泛矜持地将自己那碗推给晏汀予:“你吃吧。”
总不能在人家住还让主人没得吃。
柳
疏疏抬头拦住:“那就是给你的,他椰子过敏,吃不了。”
喻泛呆住:“晏汀予椰子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