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瑟瑟发抖,到陆惟和公主看见他时,对方的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陆惟看见他,就马上提出问题:“左邻右舍有没有听见动静?” “◾(格格党文♂学)◾” 陆惟思忖片刻,又问打更人:“你仔细回想,进来时,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打更人哆哆嗦嗦:“只有血味,很重,别的都没有!” 公主:“你是怀疑有人下药?” 陆惟颔首:“其他人睡梦里没有防备,被突然杀害尚且说得过去,但两个守夜人是醒着的,现场没有挣扎的血迹,说明他们死前也没挣扎,除非是被下药了。” 方良在旁边皱起眉头:“倒也有这个可能,只是凶手为何要杀害黄禹一家?我不记得他与什么人结过仇。”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在黄家走了一圈。 有一把疑似凶器的匕首,被随意扔在地上,初步判断是凶手留下的。 通往院子的墙上,有一枚血手印,陆无事让人拓下来之后,与黄家众人一一比对,都对不上,也就是说,血手印很可能也是凶手留下的。 但这两个发现,暂时还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陆惟问方良:“方刺史可曾听说,黄禹平日与什么人结仇吗?” 方良想了想:“黄禹好赌,他妻子还问我借过钱,他也被我说过几回,每次都说要改,我也不知他究竟改了没有。” 好赌? 陆惟:“我听说黄家家境不差。” 方良摇摇头:“家境再好,也经不起几次赌博。对了,黄禹除了问我借钱,也问其他同僚借过,尤其跟杨园借了两回,第二回他还不上钱,被杨园讥讽,那天两人就在刺史府门口吵起来,还差点打起来,最后是我出面的,他们俩才罢休。” 话音未落,门外就有兵卒进来禀告。 “方使君,崔司马带人在城中四方巷发现杨录事!” 崔千是去搜寻凶手的,入夜之后上邽城本来就宵禁,找人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他发现杨园的时候,杨园已经醉倒在墙边呼呼大睡了,衣裳上血迹斑斑,被人拎起来拍醒时,还满脸茫然。 待方良和陆惟等人赶到,将那拓下来的血手印与他对上,分毫无差,证据确凿,众人面面相觑,都生出诡异和惊诧之感。 凶手就这么找到了? 杨园杀了黄禹,还灭了黄氏一门? 忙活大半天,众人都疲惫不堪,待将杨园投入大狱,众人已是疲惫不堪。 公主对方良道:“我看不 懂案情, 还见了凶案, 如今心口跳得厉害,得回去歇息。” 方良忙道:“请殿下快去歇息,都是下官不是,连累殿下跟着奔波。” 公主拉着陆惟的袖子,怯生生道:“方才见了那么多血,我有些怕,陆郎君陪着我吧!” 陆惟抽抽嘴角,脚步还是动了。 小儿L女之间的私情,方良这把年纪也见得多了,再看陆惟没有拒绝,任凭公主拉走了,他心里就有数了,不由失笑摇头。 崔千过来:“使君,杨园已经醒过酒了,正在狱中大声喊冤呢,此事如何处理?” 方良脸色一沉:“他铸成大错,还有脸喊冤,待我好好审过他,再向朝廷禀明此事,本朝还未有朝廷命官被灭门的,此番竟发生在我治地,简直奇耻大辱!” 公主和陆惟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报,说是城外来了一队人,自称公主家令,想要入城,但因上邽已经宵禁,双方正在对峙,还争执了几句,守城兵卒不敢擅专,特地过来请示。 崔千拧起眉:“既是已经宵禁,谈何入城?天皇老子也不能违背法令,等天亮之后再说!” 方良拦住他:“公主已经与我提过,她有几个人,先前落在路上,慢了几步,如今才赶过来,今日就破个例,将人放进来吧!” 崔千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拱手应是。 公主还不知道这个插曲,她故作娇怯拉着陆惟离开,两人上了马车往官驿驶去。 “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她问陆惟。 陆惟面色沉凝,若有所思,对公主的动手动脚俨然习惯了。 “我去杨家作客,郑姬的头颅就从杨家池塘浮上来。” “杨家乱作一团,杨园被禁足,魏氏和云娘被抓起来。” “然后黄氏一家被灭门,正好杨园逃出去,他手上的血手印,与留在黄家的血手印一致,又正好杨园跟黄禹有旧怨。” 陆惟慢慢说完,转向公主。 “殿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