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下,已经没了呼吸。 一种异样的感觉传至他的四肢百骸。 眼前断了气的老者是他的亲生父亲,生他养他那么多年,一句遗言也没有留。 他只是想当任家的家主,没想过要对方死啊! “爹!”任焱扑在父亲的尸体上,泪涕横流。 无形中,他感觉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那些眼睛里都在责怪他,都在骂他是个白眼狼。 密室内不知何处传来风声,犹如数以万千的魂魄发出的悲鸣。 姜云笙从任府的墙头下跃下,落入沈念的臂弯,跟着他隐入黑暗中。 沈念将先前搜来的哨子吹响,扔下长弓和哨子,“巡城护卫很快就会来这里,任府骚动,他们必会探查一番,你我趁机返回。” 姜云笙点头。 先前那一对护卫很快赶来,听得任府里面传来响声,领头队正上前拍门,“开门!冀州巡城护卫!” 管家跑来开门,“官爷,这么晚所谓何事?” 队正推开他的往里走,“深更半夜,发出这么大动静,是在作甚?” 任焱双目通红地走来,“官爷,家父驾鹤西去,还望官爷见谅。” 队正先是一愣,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带兵离开。 遇见这种事若还为难人家,当真有些不通情理。 百川书院,思故院。 姜云笙蹑手蹑脚推开门回到房中,回头看了一眼。 沈念站在院子里,没有跟进去。 “进来呀。”姜云笙朝他招手,“事情还没成呢。” 沈念走上前,站在门槛前,“这么晚了,姜姑娘不打算休息了?” “不休。”姜云笙将他拉进屋内,把门关好,“我与任焱兄弟俩无冤无仇,他却找人对我痛下杀手,这种人若是还让他继续赚钱,天理难容。” 她点起灯,坐到矮案前。 沈念却像一根竹竿似的杵在原地不动。 姜云笙抬眼,“发什么呆呢?” 沈念勾唇浅笑,将怀中的账本放在矮案上,打趣道:“姜姑娘不休,也不准我休?” 姜云笙也笑了,“我想要你陪我,不可以吗?” 沈念怔怔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宠溺与温柔,“好,陪你。” 姜云笙从矮案上翻出一本《左传》塞到他的手中,“你就看这个陪我吧。” 沈念闷笑一声,拿着书坐在她的对面,还真的翻看起来。 能有人灯下相伴,他突然觉得跑这一遭,值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