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骂他。”俨然将梦境里的自己和真实的自己视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唐酒控诉道:“我梦见塔里克接手了你的一切,把帝国的半壁江山都献给了林意,还和林意一起欺负我!”
唐酒露出控诉表情的时候,阿勒西奥的眼里还带着笑。
直到唐酒把话说完。
阿勒西奥不笑了。
年长的军雌“啧”了一声,对梦境里的自己相当不满,直接且不善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梦里的我难道是死了不成?”
他说的是气话。
当然,气的是梦中的自己。
令阿勒西奥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小雄虫竟真的点了点头,愈加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你居然敢抛弃我,一只虫死掉了!就是因为你死了,他们才都来欺负我!你说,你是不是坏透了?”
阿勒西奥怔住。
只觉得自己似乎一颗心都要化了。
本以为唐酒是因为梦境里的他,而对现实里的他迁怒,原来是因为梦见了他的死亡,感到不安难过吗?
阿勒西奥莞尔。
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柔和了不少:“别生气,宝贝,我在这里呢。还记得你来找我谈判那天,我说过的话吗?我是不会死的。”
“除非是你抛弃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一只虫。”
小雄虫探头:“真的?”
“真的。”阿勒西奥答得无奈,确定小雄虫在他的安抚下,情绪逐渐变得稳定,军雌这才想起了对方话中提到的另外两只当事虫,当即不在意地道:“你要真那么在乎塔里克和林意,我找个机会,替你解决他们就是,何必憋在心里苦闷?”
本以为唐酒会一口答应。
不想,对面的雄虫在听完这话后,反而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要!”
见阿勒西奥面露疑惑。
唐酒想了想,又补充道:“塔里克你随意,但是林意你不准动,我会亲自解决他,你不准多事!”
阿勒西奥了然。
这是准备自己留着慢慢玩呢。
既然唐酒铁了心要自己来,阿勒西奥当然不会扫了小雄虫戏弄猎物的兴致。
“对了。”
确定了林意的“归属权”,唐酒想了想,又提起了白天时,自家雌父和雄父的异常:“……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雌父和雄父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处境看似危险,其实只是是个小考验,让我不要担心,好好修养身体,专心等待二次觉醒就行,但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在隐瞒我什么。”
“阿勒西奥,你觉得呢?”
小考验?
阿勒西奥挑了挑眉,眼中多了几分深思。
原来如此。
是不是小考验还不好说,但“考验”这个词,多半是确定的了。
“你雌父和雄父说得没错。”阿勒西奥表情不变,轻描淡写地道:“这事看起来凶险,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你就听你雌父和雄父的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还有我们呢。”
这话半真半假。
凶险是真的,不复杂才是假的,希望唐酒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照顾好自己才是真的。
倒不是阿勒西奥有意隐瞒唐酒。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维斯卡斯·弗莱明口中的“小考验”,恐怕正是给他的最后一道关卡,能不能让弗莱明家的虫子点头,顺利和他家小玫瑰订婚,多半就要看他在这“小考验”中的具体表现了。
像这种由雄子的雌父,特地设给追求自家小雄虫的雌虫的考验,让雄虫知道算个什么事?
以唐酒的脾气,一旦得知了其中内情,必然会掺和进来。
弗莱明家主会不会因此给他判负分不说,倘若唐酒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错,那才是真的叫阿勒西奥后悔都来不及。
帝国元帅到底比唐酒大,真要演得不动声色,不让小雄虫发现异样,还是很容易的。
他耐心地哄了几句,顺势将话题转移到了有趣的虫和事上,很快就将小雄虫哄得眉开眼笑,高高兴兴地向他道了声晚安,就心满意足地继续睡觉去了。
通讯并未因此中断。
这些天来,两虫始终保持着通讯,有空聊上几句,没空的时候就各做各的工作,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
确定小雄虫重新进入睡眠。
阿勒西奥将音量暂时调到了静音,转头看向副官弗洛里,轻描淡写地道:“通知他们,准备收网。”
弗洛里微微一愣:“现在?”
“会不会太早了?”副官犹豫不决:“恕我直言,元帅,眼下并非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不。”
回应他的,是帝国元帅的斩钉截铁:“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阿勒西奥淡淡地道:“见招拆招看起来万用,实则是最愚蠢的一种,想要打断他们的节奏,让他们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最好的选择,就是引蛇出洞。”
“他们不是想等我们露出破绽吗?”
阿勒西奥毫无所谓:“那就卖他们一个破绽。”
站着等待敌方挨打可不是帝国元帅的风格——相反的,引蛇出洞,请君入瓮,才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