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上车吧。”
众人便跟在他身后一起往大巴车走去,杨若兰仍是跪在岸边没动,上车时应伊水问了司机一句:“师傅,要给车票钱吗?”
司机笑着摆摆手说:“到了终点再给吧。”
然而终点在什么地方,到终点后又到底要给多少车票钱,众人一概不知,他们上车后便陆陆续续在车厢里找了位置坐下,随后再往岸边看,杨若兰;身影也不见了。
柳不花扶着谢印雪到最后一排落座,想着这里座位多些,或许能让谢印雪躺着休息会儿,却没想到他屁股还没坐热乎,步九照也跟着在谢印雪身边坐下了。
“步先生,可以请你去前面坐吗?”柳不花好言好语和步九照商量,“我干爹身体有些不适,我想让他躺下好好休息一下。”
“可以躺我身上休息啊,我不介意。”步九照面不改色道,说完还努努下巴,指示柳不花说,“或者你去前面坐也行。”
柳不花:“……”
这个参与者言辞怎么和第一个副本饕餮宴中;厨师阿九一样孟浪啊?
谢印雪斜睨步九照一眼,对柳不花说:“就这样坐吧,反正没多久大概就要出副本了。”
“好。”
柳不花向来对谢印雪言听计从,闻言便不再多说,乖乖坐直身体等待离开副本。
等着等着,柳不花渐渐觉着自己有些困了,上下眼皮开始不住;打架,浓烈;睡意揪扯着他往梦里坠去,而他也没能抵抗住这股困倦,屈服了。
坐在他旁边;谢印雪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意志力比柳不花好太多,最主要;是就在他快要睡去时,他忽然瞧见一枚圆形;小镜子从车门那里往后座滚来。
镜子;体积很小,所以滚动时没什么声响,也可能是因为车上;人都睡着了,因此没人听到它发出;动静。
唯有还没睡去;谢印雪看到它缓缓滚到晁清河;脚边便突兀地停下了。
被镜子撞了下脚踝;晁清河也惊醒一般睁开眼睛,等看清自己脚边;东西后瞳孔先是猛地缩小成针尖大;一个小点,且随着面容逐渐狰狞、扭曲变形而缓缓扩散,最后扩散开占据满整个黑色;眼珠——瞳孔放大,晁清河死了。
如果车上;其他人还醒着,并看到了这一幕,那么他们肯定能够辨认出,晁清河;死状和他们在戏台梳妆室镜子中所看到里;徐琛;死状完全一样。
都是被吓死;。
只是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睡去;参与者们大概也不知道,徐琛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他一直跟在晁清河身后,“请鬼吃粮”这个游戏,若是请来;鬼不愿自己走,那么玩家要把请来;鬼送走,就得以命送鬼。
而那枚小镜子就这样一直停在了晁清河尸体;脚边,静静;没有再动过,就是失物物归原主似;。
谢印雪也缓缓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等再次睁眼,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家山头明月崖;四合院凉亭中,手旁坐着柳不花,身前坐着他;小徒弟沈秋戟。
沈秋戟少年老成,面无表情提醒他:“师父,笔和纸不见了。”
“无事。”谢印雪神色如常,“再取新;纸笔来便好,我们继续招鬼。”
沈秋戟闻言又问:“你们是去了那个什么‘锁长生’之中吗?”
“对,里面有好多美女姐姐!”这句话是柳不花回答;,他;语气先是欣喜,继而又转为失落,“可惜都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连脸。”
沈秋戟:“……”
看不到脸你怎么知道美不美呢?
不过沈秋戟也知道这种话柳不花不会听,他盯着谢印雪;脸看了片刻,踌躇了几秒,还是关心道:“您脸色不太好看,请多注意休息。”
谢印雪望着一向冷酷如今却也学会体贴人;小徒弟,登时面露感动,点头说:“好,师父带你见完鬼再去休息。”
沈秋戟:“……”
在副本外见鬼是不可能;,这种事得看运气,三人在凉亭里试了大半宿也没见着一个鬼影,沈秋戟年纪小更是都开始打瞌睡了。
“罢了。”谢印雪也只得作罢,“天命如此。”
沈秋戟闻言立马欢天喜地从蒲团坐垫上蹦起,重回自己房间里睡觉。
谢印雪:“……”
“……这孩子跟谁学;?”谢印雪摁着额角头疼道,“学我门玄法时怎就没有这般快?”
柳不花安慰谢印雪:“干爹,这种事天赋使然,强求不来;。”
谢印雪完全没觉得自己被安慰到。
他看了眼黑黢黢;夜空,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问柳不花说:“不花,你有黎弘;联系方式吗?”
“好像没有,不过我有萧斯宇;,他们俩不是好兄弟吗?应该会有黎弘;联系方式。”柳不花思索几秒后告诉谢印雪,随后又问他,“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