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珍宝,他恨不能日夜顶在华丽的冕冠上,向天下昭示他的疯狂。 只可惜自己是皇权的脚下泥,怎能碰到她这天上仙。 “宫中珍馐都是贵人所有,吾等奴才只有跪地乞怜的份儿。”他浓密的睫毛压下,配着额角有些凝滞的血渍,如寒风中的锦竹般楚楚可怜。 宋喜雨瞧着他这副要碎掉的模样,疑惑地上下扫了此人一眼,这小黄门看着衣着不凡,言语间却尽是谦卑与可怜,违和感十足。 她默默后撤了一步,平添几分警惕,语带疏离,“宫中也有宫中的好处,你仔细些言语,落了人口舌,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温竺宴闻言面露感激,“多谢女郎提点,日后女郎在宫中若是见着奴才被贵人责罚,还望得女郎垂怜……” 宋喜雨将沾湿水的帕子递给花枝,甜甜笑着立在一边,人畜无害地软软应了声是。 心里却在嘀咕,两人待会儿就要在大相国寺分道扬镳,自己一不会进宫二不会因为一个黄门惹怒宫中的无极贵人,哪里会有什么垂怜。 这小黄门如意算盘打得都要蹦到她的脸上,只可惜抱错了大腿。 宋喜雨心中嘲笑,面子上半分不显,两个梨涡漾在粉嫩的嘴角,甜得像是含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