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过:偷,是会上瘾的,一上瘾就以此为乐了。 我不否认他的说法,这个行业确实是这样,尤其第一次出手,紧张、惶恐、刺激、兴奋……像初夜一样。 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瘾,只为活下去。 我谨守荣门规矩,不贪,更不求发财,每次够我一段时间的花销即可。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我只想回家! 找到我的爸爸妈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用脚丈量着各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十六年里,我跑了太多地方,东到抚远、南到三沙、西到喀什、北到漠河。 我像匹孤独的狼,经历过太多太多苦难,却从未沮丧。 我告诉自己:小武,你可以卑微如尘土,却不可扭曲如蛆虫! 为了自保,15岁时,我在沧州学了两年八极拳。 再后来,我在广州看守所里学了自由搏击,出来后白天学修表,晚上又花钱去学散打和拳击。 我不想欺负任何人,但再也不想被别人欺负! 从广州回雪城那天,是大年三十,趴在冰冷的桌子上,听着单调的铁轨声,我睡的特别安心,一夜无梦。 后来,我养成了习惯,每年这一天都会在火车上过。 当我上唇的绒须开始变得扎手,我不再失手,也轻易不会再出手! 1997年,这个冬天特别冷。 我从宁夏回雪城。 裹着军大衣,站在两截车厢连接处抽着烟。 有人开门,嘈杂声瞬间大了起来: “啤酒、饮料、矿泉水——,香烟、瓜子、烤鱼片唠——” “收收腿儿——” 车窗上的冰霜,将匆匆掠过的黑暗放大、扭曲。 我把烟蒂按灭在墙上的烟灰缸里。 列车员睡眼稀松打着哈欠,嚷嚷着让一让,费力地挤了过来。 火车停了,是山海关站。 车门刚一打开,下车的旅客就迫不及待地往出挤。 我退到了列车员室位置。 其实这个时间出手最安全,一是因为挤,不容易发现;二是等发现钱丢了,火车也开了。 我不会出手,因为车厢里有只肥羊,我已经盯了一路。 站台上卖货的冲了上来,他们全副武装,一个个捂得像山里的熊瞎子,炒瓜子、干豆腐卷大葱、糖葫芦……吆喝声不断。 旅客开始上车,我下意识观察着每个人。 回到5号车厢,不由一怔。 我那只肥羊,竟然成了别人的猎物!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