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玩儿命一样往东跑,就见那俩二货竟然还在等我。 “跳!” 我大吼一声,三个人拉着胳膊,纵身一跃…… 嘭! 一声巨响! 炸药在院中间爆炸的,距离东围墙至少二三十米,可还是感到一股大力袭来,震得五脏六腑都钻心的疼。 三个人破麻袋一样,跌落在了院外的草地上。 我浑身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般。 想起刚才大火中的老佛爷,不由悲从中来,热泪滚滚…… 自己这声师父,喊的太晚了! 挣扎着翻身跪下,面朝火光熊熊的院落。 唐大脑袋和老疙瘩呲牙裂嘴,也都起来陪我跪了下来。 “师父……” 才喊出两个字,我就已经泣不成声。 就像无数次梦里一样,眼前又看到了袅袅炊烟,满是鲜花的篱笆墙,绿油油的菜地,还有一尘不染的青石板。 我和老爷子蹲在院子里下棋,时不时拍打一下叮在身上的蚊子。 这老赖头,又偷藏了我一个車。 庆叔出来喊:“老爷,面得了!” 我俩端着海碗,背靠着墙根,夕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秃噜秃噜……真香! 咚!咚!咚! 我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一路、走好……” 我扑在了草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院子里噼啪声更响了,眼瞅着正房和二进正房都窜出了火。 唐大脑袋摇晃着站起身,弯腰扯住了我的胳膊,“哥,赶快走,不能再待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死了这么多人,即使再偏僻,很快也会有警察和消防车到现场。 我们三个人都有前科,如果被按这儿,真解释不清。 我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 “怎么走?”老疙瘩问。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指向了北侧下山的小路说:“不能走来的路,走这里!” 如果走来时的路,肯定会遇到先前跑出去的人。 最主要的是,警察和消防车过来的话,也是走那条路。 十几分钟后,我觉得身后越来越亮,前面下山的路都照得清清楚楚。 回头看去,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老疙瘩说:“看来三进院子都着了!” 我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烟。 唐大脑袋拿出了一盒红梅,三个人点着。 他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本来还想问问和我那老鬼师父啥关系呢!” 老疙瘩说:“我都糊涂了,怎么咱们雪城的秦五爷也来了呢?” 这位秦五爷名气太大,不认识他的不多。 抬头望着山顶的大火,我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地方我也糊涂,走吧,回头再慢慢分析!” 有这场大火在身后送行,小路走起来并不费劲。 半个小时后,已经接近了山脚,距离山顶太远了,开始深一脚浅一脚。 我往东遥看,漆黑一片。 这个月份,西安大概5点30分左右才会天亮。 还得一个多小时。 我招呼两个人坐下休息一会儿。 唐大脑袋喘着粗气:“哥,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 “啥?” “大年初一那天,我在京城火车站看到张思洋!” “对!这事儿我错了,你看到的就是她!”我说。 他惊讶起来,“这三个多月,她一直跟着咱们了?” “不一定一直跟着,可能派其他人,她也会时不时的过来!” 他挠了挠脑袋,“操,弄了半天,都他妈在盯着这个什么宝藏,这不是扯犊子嘛!” 我沉默起来,思索着这件事情。 从我去年11月份回雪城开始想,一桩桩一件件…… 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 天蒙蒙亮,来到了一个叫秋林沟的小山村。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牛车,终于又上了210国道。 唐大脑袋给老乡拿了100块钱,老人说什么都不要,后来见他急了眼,这才十分不好意思地收下。 中午,我们回到了西安城的家。 第一时间取了所有东西,连房租押金都没要,打辆车奔了咸阳。 下午四点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