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墙往出走,马上就要到那个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了…… 突然,墙外传来汽车的发动机声。 又来人了吗? 我趴在了草丛里,一动不动。 鼻子里闻到了青草的气息,雨水洗刷着我的脸。 再这么浇下去,人皮面具真快掉了! 很快,车走远了,虚惊一场。 是路过的车,没发现刘校通的尸体,幸好藏在了车下面。 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看似有些婆婆妈妈,可真遇到事情以后,就会发现小心无大错! 再看大门西侧墙垛上的那个摄像头,还被树叶挡着呢! 我快步疾走,很快出了院门。 把尸体从车下拖了出来,抱起来就走。 别墅里面,我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场大雨,也会把院里院外一切抹净。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离这里越远越好! 雨水冷,尸体也冷,越走越冷,感觉两条手臂像灌了铅一样。 怎么一辆车都看不到? 再这么走下去,肯定出问题。 就算是下雨,天迟早也会亮,自己抱着个尸体去哪儿?总不能真把他扔大道上吧? 也幸好是这种天气,这片富人区一个人都看不到,否则碰到人还真不好解释。 终于看到了一辆双色的日产蓝鸟轿车,横在一家围墙旁。 我没犹豫,过去后把尸体放在一旁,拉出龙牙,哆哆嗦嗦十几秒才打开了车门。 随后就愣在了那里,方向盘呢? 丢了? 再往里看才反应过来,人家这边右舵车。 把尸体塞进后座,进到驾驶位置,很快发动了车。 一脚油门就跑了。 出了这片区域,上马路后这个别扭,总想跑旁边车道去开。 暖风热了。 我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口水让前风挡更模糊了。 紧接着,浑身开始哆嗦。 糟了,要感冒! 奶奶的,扔哪儿呢? 一定是越晚发现越好,失踪找不到才好。 要不…… 联系八局的人,让他们处理呢? 天色朦朦胧胧,雨刷不停刮着,这是开到哪儿了? 仔细往外看,怎么一辆车都没有了,越开越荒凉,这还是东京吗? 前面好像有个橘色小灯在闪,横着路牌,开到近前,见牌子上写着:工事中……迂回…… 我就认识这五个字。 工地? 我灵机一动,停下了车,打开车门下去看。 原来是在修路。 这个时间肯定没工人,我想找把铁锹,再去找个地方埋了。 可这工地收拾的也太干净了,除了前面坑坑洼洼地面里的水,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车里。 啊——嘁! 啊——嘁! 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回头看了一眼…… 靠,这货耷拉着脑袋,眼珠子还瞪着呢! 我按着了棚顶灯,探过身子,掰着他苍白的手仔细看,被大雨浇了这么久,十根指甲里面早已经干干净净。 他右手无名指上,戴了个老式的黄金戒指。 想了想,用力撸了下来,不是贪图他的东西,只是觉得或许以后能用上。 在床底下的时候,因为怕他手机来电话或者信息,所以翻出来以后赶快关机,也没再接着翻找。 这时候就得好好翻翻了。 这家伙没带包,也只有两个裤兜。 兜里就一沓日元,其他什么护照、身份证都没有。 把那沓钱装进了兜里,戒指放在了挎包里。 回过身,用胳膊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可不遭这个罪了! 掉头往回开。 四十分钟后,拐进了一条巷子。 贴边儿停好车,从包里取出装手机的密封袋,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字:千。 很快就收到了回信,同样是一个字:面。 我又回过去一个字:佛。 很快回来两个字:慈悲。 我这才打了过去,“老板,需要早餐服务吗?” “热乎的吗?”听他的声音,大约三十多岁,普通话很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