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进入化神期,为什么让尘埃剑的剑灵化形?当个只会嗷嗷哭的剑灵意识不好吗。
他对顾玄息蹭剑的行为已经可以视若无睹了。
回周府的路上,他担心周霜儿掉下去,时不时转头看两眼。
这个时候,沈离尘就会感叹道:“那么有钱还那么重男轻女,小棉袄不比吃人的孙子好。”
他在周霜儿闺房时就有这种感觉了,他怀疑周霜儿朴素的闺房不是因为不爱奢侈,而是因为家里不给。
顾玄息叹了口气。
沈离尘转头看他,露出疑惑的眼神。
顾玄息的瞳孔一向比夜色深沉:“我在想,我听不懂你的话,也不懂你在想什么。我可以不懂你在想什么,但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可以了。可我连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
沈离尘怔了怔,他已经很注意了,但也难免说与这个世界违背的话,比如重男轻女,虽然很好理解,但一下子就能形容得那么精辟,就会让人不解。
他转过头,认真御剑,淡淡道:“你是尊上嘛,我是修士,看不懂是应该的。”
顾玄息看着身上这一身再寻常不过的黑衣,只觉得无力。
他已经低头了,但他还要再低多少,才能符合沈离尘心中的看得懂呢?
“那我要懂到什么程度,才算懂呢?给我一个目标,就算达不到,也好过这样。”
沈离尘的背影倏地一僵。
顾玄息捏得了一下他的腰。
他只是带着无奈与惩罚性地捏,结果惹得沈离尘一分心
,差点把所有人以及一条狗甩下去。
然后沈离尘还紧张到不打自招:“你这不是挺懂的吗!还要多懂!再懂就要读心了!”
想了想,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虚虚地警告道:“你敢!”
他觉得自己简单不过了,在他不懂的时候为他解答,能回答他大多数问题,在他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不提反对意见,该闭嘴时闭嘴,该装不存在就不存在,对他的朋友客气礼貌一点。
这不很简单吗?
有什么难懂的?
矫情。
而顾玄息也是一愣,沈离尘什么时候这么……又不是没碰过,更过分的都有,怎么当年温顺乖巧,也没有伸爪子凶他?
怎么当年不紧张,反而是现在紧张成这样?
而……现在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当年自己对他而言和路人没什么区别,怀抱和轻吻都才会无所谓,就像在演一场夫妻戏,娘子和夫君唤得缠缠绵绵,一旦演完,下了台,夫妻就是陌路人。
至于现在……
顾玄息不敢碰,他怕沈离尘又紧张起来全给摔了,还得自己哄。
进了沧州城,这时候已经是深夜。
明天才是中元节,但深深思念在底下亲人的百姓们,已经开始烧金元宝银元宝。
从天上俯视,沧州城到处都是灰色烟雾,整座城也遮遮掩掩的,看不分明。
这幅样子,许多邪恶的事就能遮住了。
沈离尘觉得只有他和顾玄息太没气势,顾玄息还有让人忽略的法术,就传音让杨师姐和其他弟子们也来。
他让周霜儿站在自己身后,免得出意外。
他上前敲门。
出了吃人的事,周府这几l天上上下下不得安宁,而周知府知道沈离尘等人上山去找周霜儿,更是难眠。
出来开门的是个管家打扮的人,看见沈离尘等人,而周霜儿站在沈离尘之后,被挡了个严严实实,像是根本没这个人。
管家扫了两眼,立刻热情地点头哈腰,同时侧身让路:“仙长们可算回来了!可叫大人夫人苦等!快请进,快请进。”
接下来令他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他竟然看见吃人的大小姐跟在仙长身后!
他吓得跌倒在地:“小姐!这……救命啊!”
他一边喊叫,一边连滚带爬地逃命。
而这一声,让周知府和夫人慌慌张张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众侍女和小厮,甚至周知府想让沈离尘带去搜山的那几l十个家仆也在。
一群人声势浩大。
周知府看见周霜儿时,浑身一僵。
周夫人则在瞬间嚎啕大哭:“我的女儿!你为什么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没教导好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周霜儿在来的路上已经擦干净脸上的脏污,重新挽好发髻,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周知府反应过来,连忙安慰妻子,不忍与愤怒的
斗争清清楚楚写在他脸上,最终还是理智道:“多谢仙长捉拿逆子归案,来人,将大小姐关入牢房!”
他身后的家仆相互看了一眼,谁都不愿意去,在看见周霜儿的那一刻,他们就吓得不清,恨不得跟管家一样爬走,万一她又发疯吃了他们怎么办?谁都不想死。
周知府见状怒道:“还愣着干什么!”
周霜儿始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爹娘:“爹,娘,我哥呢?临死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有些话想问他。”
周知府和夫人一愣,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看她。
最后还是周知府道:“你还有脸问他!那晚他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