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阶的尉官,都会集中接受审判。” “如果调查没有结果,我将接受中央测谎仪的判决,在那之后,我连B级都保不住。” 楚辞无声搂紧了他。 诺维尔接着道:“在您来之前,我也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我在星网上风评极差,我是叛徒,是敌军的走狗。” “曲奇网站上有一个投票,97%的雌虫认为我有罪,46%认为我应当被发配荒星,32%要求将我直接处死。” 他的语气非常平淡,藏在被子里的手却抖个不停,诺维尔不想将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放到楚辞的面前,所谓‘等级跌落不配当雌君’只是一个明晃晃的遮羞布,为了保全他在雄虫面前最后的体面。 和这桩桩件件,尖刀一样惨烈的事实相比,等级跌落又算的了什么呢? 但现在,他不得不将这柄尖刀朝向自己,将这一切扒开,将这些腐烂的,流脓的疮口给楚辞看。 他说:“我没有办法再当您的雌君了,各种意义上的不配,我会为您招来耻笑的。” 这只傻虫子根本不知道他故作镇定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垂眸的样子有多可怜。 楚辞将手塞进诺维尔抖个不停的手心里,与他十指相扣:“你不会。” 他将自己的雌君翻过来,扣着他的肩膀塞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脊背,像在哄一只委屈的虫崽。 “他们觉得你是叛徒,但我知道你不是。” “我付得起治疗费,你应该看看我现在多有钱。” 楚辞将光脑放到他面前,自从上次二测以来,他手里的股票一路疯涨,加上伊西斯追加的私人投资,楚辞的财富已经和诺维尔转赠前相当。 他在诺维尔怔愣的目光中凑过去亲了亲,动作轻柔又温和,如同捧着一块珍贵的宝物:“我不在乎你是S,是AB,或者CD,我统统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星网上的民众怎么想,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耻笑我。” 诺维尔看着他,绿眸子写满了疑惑。 如果这些雄虫都不在乎,那他在乎什么呢? 楚辞的心脏一牵一牵的疼,肺腑都要疼碎了,如果他没来,这只漂亮的傻虫子要怎么挨过这痛苦的光阴?他珍而重之的牵着雌虫,将声音压的又亲又温柔:“我在乎你,诺维尔,我在乎你是怎么想的。” “你想要我换雌君,想要我娶雌侍,想要我从此放开你的手,去牵另一个人的手吗?” 楚辞的声音那么的低沉惑人,像诱拐无知少年坠入深渊的恶魔,他伏在诺维尔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你想吗?” 在诺维尔受到的教育中,雌虫是不能对雄主说‘不想的’,他们不应该那么的有个性,不应该忤逆雄虫的意思,或许诺维尔最开始也不是这样谨小慎微,但日复一日的伤害让心上的疤都结成了铠甲,仿佛只有这样循规蹈矩的遵守着,才能避开那些不知来处的伤害。 但楚辞想要脱去这层铠甲。 他想要剜掉那些陈年的腐肉,清除那些淤积的脓液,让结痂的伤口重新愈合,他要将雌虫从那副安全的盔甲里逼出来,然后指着外头的阳光雨露,说:“看吧,说‘你不想’‘你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辞问:“你想吗?” 诺维尔像是崩溃了,他遭遇了那么多的事情,精神海本就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接触了楚辞的信息素还没能做到最后,他将额头抵在楚辞的胸口,大幅度地摇着头,一句又一句的说:“不,不,不要……” 楚辞安抚地摸着他的脊背,轻声追问:“不要什么?说出来。” “不要娶雌侍……” 楚辞点头:“嗯,不娶。” “不要换雌君……” 楚辞点头:“嗯,不换。” “不要放开我的手……” 楚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嗯,抓住了。” 他郑重的保证,像是在许下什么牢不可破的誓言:“我不娶雌侍,不换雌君,更不会放开你的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 诺维尔筋疲力尽,他比经历了十场审问还累,最后靠着楚辞的肩膀,沉沉地睡过去了。 自从艾尔文上将出了事,诺维尔常常做噩梦,一做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冷汗淋漓地醒来。 他会梦见冰冷的刑椅,梦见中央审讯室巨大的测谎仪,那些连接的磁极贴片和金属管道,但这一回,他睡的很安心。 他枕在楚辞的怀里,雄虫的信息素萦绕在身边,让他想起遥远主星的那个懒虫沙发,还有桃子味洗衣剂的味道。 楚辞不想看星网,上头铺天盖地的战败消息看的他都抑郁了,荒星这边的真相还没公布,群众已经急着对上将口诛笔伐,同时也牵连了诺维尔,他们将诺维尔的过往战绩贬的一文不值,质疑他是不是受了艾尔文的提携,走后门加入的军队。 他们提起了诺维尔进教管所的经历,并一脸遗憾的表示:“为什么这种叛徒没有死在那里?” 明明教管所是每一个雌虫的噩梦,是根本不该存在的地方,但在真相还未查明前,大批的雌虫依旧这样恶毒的诅咒着同胞,肆意发泄着情绪。 更有好事者扒出了楚辞曾经用过的社交账号,在上面留言@他,稍微有些教养的要求他将诺维尔扫地出门,另一些则在下面起哄,要求楚辞鞭笞折磨诺维尔,并将视频公布的星网上。 他们凑在下面出主意:“展开翅翼再抽,那样疼。” “往翅囊抽吧,最好用鞭子的尾风扫进去,那里的伤不容易好。” “嘿嘿,雌虫的恢复力太恐怖了,一定要让他佩戴抑制环!” 楚辞垂眸看了眼还在他怀里诺维尔,漂亮的雌虫消瘦了不少,脸也没什么血色,但还是很漂亮,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乖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