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结舌了,在瞪自己,又说:“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
他和小雅是两个极端。
一人被人欺负了不敢还手,一个蔑视王法,土匪行径。
虽然楚春亭说他做事有分寸,但他凡事不讲理吧,对着小雅又非吼即骂的,林白青当然生气,准备劝劝这老爷子,听他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手拍着大腿说:“青青你自己看看,看楚楚,看她,你凭良心说,小雅有脑子吗,有悟性吗,她不是个草包,她又是什么?”
林白青回,见楚楚站在小姨的旁边,脚扎马步,也在打拳。
她才两岁,身高太矮了,还够不到沙袋,她朝着空气出拳。
小小的人,还是五短身材,又穿了一件圆滚滚的小棉衣,瞧着胖乎乎的,小拳送出去,也是圆滚滚的。
一大一小俩女孩,按理来说,楚楚肯定比不上小雅。
但并不是,别看人她才两多,盘扎的叫一个稳,背叫一个挺,小拳挥出去,保姆石大妈的话说:“哎哟喂,咱楚楚的拳都不带抖的。”
楚春亭翘二郎腿,得洋洋,目光挑衅的望着林白青:“我是事非不分的人吗,不是,孩子聪不聪明,有没有老子,我一眼瞧得出来,瞧咱楚楚的盘,瞧她的拳风,跟小雅是两码事。”
真盘扎的好,善力的人,打起拳来,在外行人来看,是稳。
拳既快又稳,也不是打,而是剁,哪怕剁在虚空,它也稳中磐石。
当然,倒不是说楚楚真逆于寻常童,是个天才。
主要是林白青隔一天要扎一次马步,楚楚大一点了,喜欢陪着妈妈一起扎,而只要马步扎得稳,得定得心来打坐,这两样能做好,功夫的底子有了。
所以楚楚之所以拳打得好,全有赖于她跟着妈妈,一直有样学样。
但楚春亭可不这么,他向来也是不掩饰自己对于楚楚的偏爱的,手拍大腿,训小雅:“你看看你,连个两岁的婴都不如,还不是个废物?”
过分的美丽如果没有相应的爱和教育,是种灾难。
小雅因为曹芝芳故歪着养,本来很懦弱,一被楚春亭骂,反而更慌了,越慌拳越是打不好,哭哭啼啼,只流眼泪,一拳出去吧,还落空了!
而她一流眼泪,楚春亭更气:“没出息的东西,你要有拳,在东海打死个把人老子都有办法叫你不必坐牢,可你看看你,你连个沙袋你都打不着!”
但他这样骂,楚楚不干了,她很生气,收拳跺脚:“太公公坏,我都帮小姨打啦,不准骂小姨。”
说着,连连往前步,豆丁大的小人,一套连环拳打的有模有样:“大不了我打嘛,我打,打,不准太公公骂小姨!”
试问,有谁能在看到这么个小团子跟你讲理时,还能生得起气来?
楚春亭被她逗的哈哈大笑,遂也放过了小雅,温声说:“行了,别在装模样跳大神了,回房写业去!”
小雅也早练的不耐烦了,如蒙大赦,把楚楚举过顶,抛出去又接回来,一路又抛又接的,带着楚楚回房写业去了。
楚春亭这才说:“你是怕我把小雅骂的太凶了,来接她的吧?”
又强硬的说:“不行,她这样去早晚得废,必须得我盯着训,要不然,她张相,还不像你是有脑子的,以后有她的苦吃。”
林白青趁势说:“横竖她功夫也练不出来,你倒不如带她多学点历史,以后继承了你的工,做做珠宝古玩的鉴定,岂不很不错?”
说起这事,楚春亭蓦然失落了,肩膀也塌去了。
忽而,他转身回房,从床边抽屉里大大小小的盒子中挑出两枚玉佩来,递给林白青,示她:“闻一闻,从味道上辩别一,它们有什么不同?”
林白青接了过来,先闻了一块通糯黄种的,说:“这块有股小玉的清香。”
闻了闻另一块,说:“这块有股淡淡的茶香。”
玉器,如果嗅觉灵敏的人能闻得出来,它自带一股香气。
全国各,五岳山川,出的玉石,其味道都不同。
楚春亭举着块糯黄色的说:“这个是渭河玉。”摇摇另一块:“这是缅玉。”
老爷子沉默了好半天,终于又说:“青青你还不明白吗,真要说从事珠玉一行,你和楚楚有的天赋,是小雅傻孩子所完全没有的,可惜呀……”
可惜,林白青是个良医,从小耳濡目染,楚楚将来肯定也是。
林白青自来不爱青金玉石一类的东西,也不关注它们,当然,即使她在一行有天赋,她也改行,或者让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