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登基后破格提拔,根基不深,又有我们家牵制,本不必担心。如今他要与我们联姻,南边守军本有三十万之巨,再拧成一股绳,或成尾大不掉之势,以陛下;谨慎,应当不会答应。” 傅希言说:“可陛下没反对啊。” 傅轩叹气道:“所以才更令人担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不知道陛下这次会朝着哪边下手。 与叔叔交换完对家族未来走向;忧虑后,傅希言用“踏空行”一路飞奔至裴元瑾;院落。 裴元瑾正拿着梳子给狸猫梳毛。 傅希言绕着他走了一圈,见他始终没抬头,不由没话找话地说了句:“这么多毛,不戴个口罩吗?” “不必。” 也不见裴元瑾如何动作,空中漂浮;毛突然聚成一团,落在地上。 傅希言蹲在地上,拿着那团毛搓揉着玩。 狸猫扭动身体,想要扒拉傅希言手里;毛球,傅希言一边拿着球逗它,一边状若漫不经心地说:“元宵节有灯会,我们叫上虞姑姑一起去?” 裴元瑾说:“你叔叔不是说不要出门?” 傅希言说:“就去明济寺。有你在,怕什么南虞破弩?” 裴元瑾并不喜欢去人挤人;地方,不过傅希言难得提出要求,加上这几日练武很用功,自己也该奖赏。他小时候若是练功练得好,父亲也会带自己出去,如此将心比心一番,便觉得傅希言在讨奖励,便点头道:“好。” 傅希言松了口气,会答应是否说明他刚刚并没有生气? 可又怕话没说开,两人产生隔阂,他想了想还是主动挑破:“我叔叔生性谨慎,对你又不太了解……” 裴元瑾抬头看他。 傅希言真诚地说:“并不是有什么事要避着你。” 裴元瑾无所谓道:“储仙宫有风部,想知道什么都很方便。”他当时离开不过是觉得找到了一个可以礼貌离开;时机罢了。 傅希言想起跟在自己身边;小桑和小樟。也对,这么久了,自己都已经习惯了他们;跟随,避忌;想法也越来越淡。 温水煮青蛙这个实验是否科学且放到一边,但道理肯定是存在;。 “那元宵节灯会就这么说定了。” 明济寺;灯会傅希言之前就去过好几次,热闹归热闹,但也就是吃吃买买,无甚新鲜,可这次不知怎;,与裴元瑾约定后,莫名便有些期待起来。 许是想看看裴元瑾在这人山人海中如何保持一贯;逼格。 * 正月十四,离元宵佳节倒计时一天,傅希言已经约了傅夏清、傅晨省一起去。傅礼安要备考,自然无人敢打扰,不然就算是生意合伙人,傅夫人也会照打不误。 自程家回来后,她;心情低落了两日,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只是将身边;奶妈远远地送走了。 傅希言并不知道这是她当初嚼自己舌根惹下;祸端,还以为那奶妈得罪了傅夫人,高门大户里多;是这种事情,也不新鲜,便不以为意。 刚过正午,他午觉醒来,正要让小厮给自己端些点心,就见管家急匆匆地跑进来,说外面有人着急见他。 傅希言问:“谁?” 管家说:“好像是二爷手下,一位姓朱;羽林卫。” 姓朱? 朱宇达离开羽林卫后,他认识;羽林卫里,只有朱桥姓朱。 他连忙起身向外走。 永丰伯府;面积占足了伯爵府应有;规格,所以从傅晨省;院子到大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路,傅希言走着走着,下意识地运起了“碎星留影”,身影像跳帧一样,飞快地朝前行进,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临近大门,他收了功法,快步走过去。 门外竟然不是朱桥,而是朱宇达。 离之前牢狱里最后一次见面,他明显苍老了许多,眼下淡青,嘴边也留着一圈胡茬。 傅希言有些吃惊:“朱叔叔,我回京之后还找过你,不过你搬家了。” 朱宇达说:“出了点事,你叔叔趁机与我演了一场戏,假装翻脸,让我潜伏到对方身边。” 将时间推回到朱宇达坐牢那一会儿,傅家最大;敌人……是楚家? 傅希言一脸好奇。 “那人是胡誉。”朱宇达平静地说,“这些年,他游走于傅党楚党之间,挑拨离间,使两方嫌隙越来越深。我也是潜伏到他身边之后才知道;。” 胡誉当初是羽林卫第三把手,仅次于楚光和傅轩,楚少阳挑战他那日,;确在旁煽风点火,而朱宇达也说了要调查这件事;来龙去脉。 前因后果都有,傅希言顿时信了:“那朱叔叔这次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朱宇达说:“江陵知府已经承认通敌叛国,交代了南虞谍网,好似与钱庄当铺有关,你叔叔知道后,立刻派人找我,让我带你走!” 傅希言一惊,顿时心凉半截。 自傅轩说魏岗给自己;铜板有问题之后,他就已经假设过钱庄;由来,猜测最大胆;还是诡影组织,万万没想到它背后竟然是南虞! 他曾告诉叔叔,自己去过钱庄,那叔叔听说这件事后,派人通知自己离开也顺理成章。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怎么听都对;事情还是让傅希言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他问:“朱叔叔要带我去哪里?” 朱宇达说:“先离开镐京,我已经打点好了,就从开远门出去,一路西行,去投靠你姑父海西公世子!”说着,拉着他就准备往路边;马车上走。 傅希言被拖出两步,就站定原地:“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有问题上了马车再说!” 朱宇达微微用力,但被傅希言轻轻松松拉回来。 “朱叔叔为何从大门寻我?”傅希言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既然是偷偷溜走,走大门岂不引人注目?” 朱宇达无奈地说:“这时候就是要光明正大才不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