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鸥有预感，继续下去，二人有打起来的冲动。
“关你什么事？！你还……”莫悉回怼！
“都闭嘴，再吵都不要吃了！”山鸥嗔怒拍桌，吓得二人原地闭嘴，只剩怒目相视。
莫悉有多心直口快，她早有领受。
吃完午饭，万黎帮着山鸥收拾桌子碗筷，莫悉赌气坐在沙发上，看昨晚跨年晚会的回播。
收拾好后，山鸥端出水果、糖果、干货等零食摆在茶几上。
万黎坐在二人中间，三人一起看跨年晚会。
“来，舅妈辛苦啦，吃颗葡萄。”万黎把剥好的葡萄喂到山鸥嘴边。
莫悉见状，双臂抱胸，斜眼一横。
这葡萄肯定不甜！
“谢谢黎黎，黎黎你自己吃，舅妈自己剥就好了。”山鸥准备接下葡萄，葡萄却率先跑到嘴边。
万黎给山鸥一把剥好瓜子仁，不一会儿，又是斟茶递水，像极勤劳的小蜜蜂。
“舅妈，我今晚不回去，我要陪你过年。”万黎抱着山鸥的胳膊摇来晃去，头抵在山鸥肩头，与莫悉斜目而视，几不可见地得意。
她不回去晚上睡哪儿？
跟我睡？不行不行！
山鸥？那也不行，坚决不行！
可是只有两间房……
莫悉深思苦想，灵机一动，不是还有沙发吗？
“可以啊，只有两间房。山鸥主卧，我次卧，你，睡沙发。”莫悉冷笑，话毕，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沙发。
这次，万黎没有搭理莫悉。
“舅妈~我要跟你一起睡~”万黎娇声娇气，抱着山鸥的手，摇晃力度更大了些。
莫悉嗤之以鼻，起身扒开万黎，兀然坐在二人中间。
“你坐过去，挡到我看电视！”莫悉没好气道。
山鸥扶额：“……”
“电视正前方，我在你正右方，你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再说，你一个外人，凭什么……”万黎一脸不可置信，心底火气窜得老高，但话未说完，就被山鸥打断。
“黎黎，莫悉是我朋友，你不可以那样说！”山鸥正颜厉色，少有对万黎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
刚一说完，万黎眼眶便红了。
莫悉若有所思，借口回房。
山鸥懊恼。
“黎黎，舅妈刚刚话说重了，对不起。”山鸥柔声道歉。
万黎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山鸥一眼，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上擦眼泪。
“今晚舅妈跟你睡好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别生舅妈的气了。”
山鸥说得生硬，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万黎。
万黎知道，山鸥也很为难，自己可以多包容莫悉一些的。
可是，她，竟然为莫悉这个专横跋扈的女人，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
“对了，黎黎，这是舅妈给你的新年红包，新年快乐呀！”山鸥跑到房间摸出一个大大的红包，塞到万黎手里。
万黎蜷起不经意触碰到的微凉手的指节，徐徐斜睨。
她的脖颈更加纤细修长，怎么比上次更瘦了呢？！
万黎鼻子一酸，心脏没来由地一紧，下意识伸手揽过山鸥，紧紧环抱着。
山鸥轻抚万黎的薄背，她以为，万黎因为刚刚自己的话重感到委屈。
“舅妈，我们晚上去看枫莱湖的烟花秀吧！”万黎擦干眼泪，放柔语气。
“可以呀！这样的话黎黎心情会好些吗？”注视着万黎泛红的双眼，山鸥双手摊放在身侧，再一次觉得无措。
山鸥总也学不会，如何安慰别人，以至于后来，她经常忍着眼泪，不轻易在任何人面前哭。
坐在书桌前的莫悉，回味着刚刚山鸥的态度。
她享受山鸥为她反驳，可山鸥好像一直都这么周到。
她讨厌山鸥以朋友关系相称，与其做朋友，还不如是陌生人的痛快。
无论如何，这种想法都是自己操之过急。
关于和万黎的唇枪舌战，她的确让山鸥为难了。
晚饭过后，三人驱车去往蓬莱湖看烟花表演。
万黎坐在副驾驶，举着手机正拍着vlog，镜头转向山鸥:“舅妈，舅妈，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黎黎！”山鸥视线短暂离开路面，对着万黎的镜头温婉一笑。
收回视线时，途经车内后视镜，正见莫悉头靠车门，若有所思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新年快乐，莫悉！”山鸥柔声道。
“同乐！”莫悉回神，正视后视镜里山鸥的目光。
下一秒，她抽回视线。
莫悉指节收紧，笑意凝固。
到达目的地，停好车，万黎率先举着手机下了车。
湖边路灯通明，两侧灯带勾勒出每一棵枫树的形状，将昏黄的光亮注入凌冽黑夜中，是温馨的形状。
空气火药的味香，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流长河，耳边潺潺热闹声，新年的气氛愈加浓厚，反射出的畸零也醇烈。
烟花表演定在10点，距离开始还有50分钟。
山鸥和莫悉沿着湖边散步，有一搭没一搭的续着话，大抵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等我找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