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糖骇然看着四个大男人,盯着徐文聪:“你再说一遍?”
掏狗盆!欺人太甚!
徐文聪先是一愣,后大笑道:“本宫堂堂贵妃,让你个宫女去掏狗盆怎么了?皇上,你看她,居然敢以下犯上,就该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才是!”
“不行了,我真忍不了了!”
江糖撩起袖子,只觉得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欠扁的人,也顾不上这是在拍摄综艺了,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给徐文聪吓了一跳,幸亏陈息宁眼疾手快拦的及时。
“姐,冷静!”
陈息宁一边转着眼珠子,一边在她耳边大声密谋:“他们人多势众,等下被逮进慎刑司就惨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江糖,她看了眼周意洲身后乌泱泱的带刀侍卫,只能先暂时偃旗息鼓。
在激勇里她始终觉得最具威胁的人非陈息宁莫属,但这一期,她决定先把旧恨放一放,必须得把新仇给报了,这个皇帝,她当定了!
江糖眼露凶光。
“看吧陛下,这宫女满肚子心眼,一看就没安好心,绝不能轻饶了她!”
徐文聪奸笑,像极了奸妃在昏君周意洲耳边进言。
周意洲一副大聪明相,容易听信谗言,当即点头,朝江糖下了死命令:“狗盆,去,掏!”
他言简意赅,威慑力十足,那趾高气昂的样,差点没让江糖把后槽牙咬碎。
多亏有陈息宁时刻拦着。
“那狗盆谁爱掏谁掏!反正我不掏!”
气急败坏的江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狗……”
皇帝二字未出,就被陈息宁手动禁言。
沈泉瞪大眼睛,立即把她没说完的话给补充了:“皇上,这个宫女她骂你狗皇帝!”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意洲勃然大怒,叉着腰,大手一挥,“来人,把她叉下去怒打二十大板!”
“你,你们想做什么!”
江糖看着围上来的带刀侍卫,瞳孔地震,似没想到周意洲居然真的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群演们一脸严肃,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不由分说上手,拖起她就要带下去。
那头是徐文聪等人的嘲笑声。
“皇上的规矩就是规矩,不懂规矩的人就要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沈泉点头:“我们可是皇室宗亲!岂能被一个下人欺负了!”
“哈哈哈哈,这期节目真好玩,我好喜欢,哈哈哈哈!”赵远只觉得人生到达了巅峰。
江糖前所未有的愤怒,被带下去的时候,是拿后牙呲的他们,可想而知她有多气愤。gòйЪ.ōΓg
“不用你们拽,我自己会走!”
她冷哼一声,甩开带刀侍卫门的钳制,颇有一种古装剧女主独当一面的帅气风姿。
陈息宁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满心好奇所谓的刑罚。
……
江糖的傲气在被摁上古风春凳后荡然无存:“你们想干什么?还真打板子不成?!”
在她愤怒外加惊惧的惨叫下,鞋子被人一把拽下,手被摁着,只见一副太监打扮的男子站在她身前,翘着兰花指,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笑,然后掏出一大把羽毛,在江糖脚底蹲下,开始怒刷。
“啊——哈哈哈哈哈!救命!啊!!!”
【这是什么鬼畜剧情?】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
【如果再给江糖一次机会,她肯定毫不犹豫把狗盆掏了。】
【遭不住,真的遭不住,太好笑了。】
【上激勇赚钱我真的一点不眼红,这哪一分钱不是她该赚的?】
说是慎刑司,其实就是随便找个空旷的地开始处罚。
和周意洲一大群人站在原地的陈息宁听着江糖的惨叫声,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三秒钟。
冲动是魔鬼。
沈泉几人的笑简直藏不住,宛如大反派一般。
陈息宁不禁感叹,录个综艺都把人给录变态了。
“小太监,宫女被叉下去了,现在就剩你了还愣着做什么,上去掏啊!”
“赶紧的,狗都要吃完了。”
徐文聪和沈泉露出险恶的笑容,此刻的陈息宁就像落入狼群的小羊羔。
陈息宁抿嘴,视线移向墙角的阿黄,中华田园犬,它摇着尾巴,正在埋头苦吃,摆在它面前的狗碗十分夸张,足有小型洗脸盆那么大,吃了这半天,还剩下一大盆。
这过去掏脏是一回事,主要狗口夺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
于是,陈息宁立马将目光投向周意洲,清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隐隐有泪光闪烁,好不可怜。
“周哥……”
她话还没说完,周意洲就有些于心不忍了,但是很快被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