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斥了他们的栽赃,还趁势宣扬了我们的威名,今日之事,你当记头功。”
段轶豪爽地一口干了,又道:“那也是濯缨料事如神,我才能有这用武之地。当日他们调动兵马说要押送囚车之时,我也有些警觉,大概猜到他们要当众闹事,煽动民愤。可这到底在何时何地,我却是一筹莫展的。”
“这有何难,盯准背后那位大人物的动静即可。这样精彩的场合,又是自己一手安排的计划,他岂会不到场好好欣赏一番?”
段轶不自觉坐直了些:“皇帝竟在此处?”
“他暂时还没那个能耐。”
段轶疑惑道:“那背后的大人物是……”
贺兰修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郑王。”
段轶惊诧道:“竟然是他?”
“若不是郑王世子露了破绽,我恐怕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贺兰修的神情冷凝下来,“他以为自己整日里跟一群纨绔混在一起,就能不那么令人生疑。殊不知越是如此,就越是方便我的人前去接近他。郑王老谋深算,简直就是一只老狐狸,可惜小狐狸终究太年轻,道行还是太浅了。”
“现在想想,先前那几桩事情,也未必没有郑王的手笔。譬如穆太傅中毒一案,其中重要的关节分明都在前朝,而皇帝目前的势力大部分局限于宫中。若他真能在前朝呼风唤雨,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今日之事尤甚。郑王急着挑拨皇帝与太后彻底反目,他才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迫不及待地布下了这场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