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不住露出惊愕之色。
“这怎么能?简直闻所未闻!”
江明秋双眼布满血丝,但眼神无比明亮,显然这个疯狂的主意绝不是一朝一夕想出来的,而是深思熟虑对比了无数案之后最佳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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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行舟皱起眉头,犹疑地道:“自古以来,只听闻过为决堤让河流自然改道的,但那大多时候是生在战争期间。”
“按照江大所言,竟然要修堤拦河,强行令改道,长宁河不是什么小渠小河,那是自西向东,贯穿了我启朝整个国境的第一大河。”
喻行舟肃容道:“江大知道,这样大的工程,需要耗费多少力物力,花上多少时日?”
“最重要的是,一旦拦河失败,会对荆州两岸,甚至中下游的沿河城镇百姓,造成多大的灾难吗?”
“这样重大的责任,你承担得了吗?”
喻行舟一番话,如同一击重锤敲在众口,大家沉默下来,无言以对。
长久的安静后,萧青冥忽然开口:“百年前那位总督,为何没能施行的计划?”
江明秋一怔,目光悠远,一时间忆起许多往事,良久,苦笑着叹一口气:“因为当时在朝中,虽为尚书,游离在最有权势的党派之外,微言轻,一门思只想治河。”
“这项工程极耗成,不能在短期内获得极大利益,朝廷争执许久未能决断,这位总督还没来得及实现愿,就病逝了。”
这件事成了江明秋死后的最大执念,直到变成卡牌被萧青冥从奖池里抽出来,中一直记挂着这段河,这条堤。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一次站在荆州的长宁河畔,命运的分叉路再次回到同一个拐点,给了第二次实现愿的机会。
江明秋双目灼灼,热切地望着萧青冥,这个给了第二次生命的君主。
萧青冥垂眼望着这张地图,上面除了对画上去的示意工程,还有密密麻麻的记号和标注,想必是江明秋记忆里曾经亲自主持测量过的地。
良久,淡淡道:“老师的没错,这项工程确实耗资甚多,放在百年前,起码需要征召上万民夫,完全依靠力挖掘,堵河更是困难重重,稍有不慎,就要填进去不知多少命。”
“当时的朝廷无法决断,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责任太过重大,大到无论是哪位大臣,都无法承担失败的后果。”
江明秋中陡然一沉,眼中好不容易亮起的希望一点点暗淡下去。
不是不能理解陛下,的提议确实疯狂,而且存在巨大的风险,虽然在当时就已经亲自带四处勘探过,并不觉得自己的法会失败。
身为皇帝,施政需要考虑更多,选择更加稳妥的案,是情理之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明秋仍是有些失望,轻轻叹息一声,正要起身向陛下请罪,听那继续道——
“所以,”萧青冥起身,一只手重重按在那张地图上,目光炯然如炬,逐一扫过在场众的脸,最后落在江明秋眼中。
嗓音沉淡,稳如磐石:“一切责任,便由朕来承担。”
江明秋霍然抬头,不置信地瞪大双眼,同样震惊地望着。
“陛下……当真愿意相信臣?”江明秋一颗砰砰跳起来,直觉浑身血液上涌,双手下意识攒紧了拳头。
萧青冥无奈一笑:“朕既然用你,自然相信你,只管放手去做,的事,自有朕做你的靠山。”
江明秋跪倒在地,脸上浮现一抹激动之色,很快抑制住,垂下头颅,郑重行礼:“臣必不负陛下今日重托!”
莫摧眉望着江明秋,忍不住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正想酸秋朗几句,见后者目光幽幽,神情有股一言难尽的失落,很快被掩藏起来。
这番话,陛下那个时候曾对过……现在同样给了别。
秋朗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剑柄,难得里有些不是滋味。
莫非自己真的被比下去,已经不在是陛下里第一腹重臣了吗……
想起莫摧眉挑衅的话,秋朗忍不住侧过头瞪了一眼。
“看我干嘛?”莫摧眉一脸莫名妙。
秋朗这时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不再搭理了。
就在江明秋话音刚落之时,萧青冥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的电子音:
【你已开启治理荆州河段支线任务,完成时限为三个月,完成时间越短奖励越丰厚,如果任务失败,将扣除大量声望。】
果然有支线任务来了,萧青冥默默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