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
沈冬素笑了,不会嫁给他们选中的人,而不是‘不会嫁人’,看来陈落雪心中是有自家大哥的。
“你准备一直住在宫中逃避陈家人?”
陈落雪摇头:“臣想请皇后娘娘,派臣到北疆。”
沈冬素怜惜地握起她的手:“你若一直这般忍让,我便是派你到天边,也解决不了问题。”
“傻姑娘,连你那傻族兄都知道,遇到麻缠事,要向旁人求助。”
“你应该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本宫,别忘了,你的婚嫁权在本宫手里,陈家人早就没资格安排你的婚事!”
陈落雪瞬间泪如雨下,她哽咽道:“我只是,只是以为,我们还是一家人,他们对我,还有亲情……”
沈冬素扶她坐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任她哭湿了肩膀。
沈冬素不禁想到原主,蒋氏对她那么坏,她依旧眷恋着那微不足道的母爱。
就像蒋氏只有一块饼,掰两半分给大哥和小弟,只有中间掰开时落的渣渣,递到原主手里,再说上一句:
“吃吧,娘都舍不得吃,给你吃。”
原主便感动不已,甚至会自动替母亲找理由,同情她,可怜她,将她对自己的苛待视为母爱。
现在的陈落雪,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原主的情况何其一致!
她渴望着亲情,希望得到家人的关爱,以为自己努力做女官,有了成就,父母便会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却不知,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是被舍弃的那个孩子。哪怕她现在再有成就,也要拿她的婚事为家族换取利益。
“你可愿自立为女户?若愿意,本宫助你。”沈冬素沉声道。
这也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女官的处境、孤女的生存空间、想钻研事业的女子,这类人在长安,根本没活路。
除了自梳,就是进庙里做姑子。长安很大,却容不下一个孤女。
但幽州不一样,她承诺过给女官,女医护们的未来,是时候正式议案了。
立为女户,要像男人一样缴税,服徭役。但她相信,很多女子会选择这条路。
用自己的一双手,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被家族作为礼物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