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熔再次低头看了眼那盘点心,手指抵在自己蹙着的鼻翼之上,“不必了。”
太尉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他知晓这么多年以来太子步步为营,谨小慎微的布局,一起躲过了太多明枪暗箭。
正因如此,太尉才说出了心中的不解,“为何?
太子为得陛下宠爱,勤勤恳恳,文武兼备,不曾有一日懈怠。
自从陛下暗中命丞相寻长生不老药引,四处抓人起,丞相趁机散播陛下的谣言,您为保皇家盛誉四处奔走。
您筹谋多年,此时,皇城动荡,不该正是您表明立场的好时机吗?
为何要在此时放弃,不作为了?太子您不该啊!”
南宫烛熔冷笑了一声,“从前,我以为,是因为父皇对我母妃有愧,才会厚待我。
我被封为太子,战战兢兢多年,不敢出分毫差错。
可事实上呢!
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个替身,是为南宫炽阳挡灾的靶子!
既是如此,我又何必求他们施舍,倒不如,一鼓作气,自己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