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让祝家庄人马,下岗去寻仇。
若祝太公放不下心中仇怨,自可带着祝家人下山寻仇。
但祝家的庄客还是不要带下岗子为好。
这样一来,这便是你祝家与梁山的仇怨,并不是独龙岗与梁山的仇怨。
你祝家人不想活了,独龙岗的人还要生活……”
李鄂开口,也出乎扈太公跟李应的预料,不顾祝家丧子之痛,直言利害,只怕祝家太公祝朝奉是听不进去的。
“这是祝家庄的事,独龙岗存续与我祝家何干?”
杵了一下藉以立身的拐杖,祝朝奉开口,也是众人不想听到的话。
“如若太公如此说话,那洒家只能会同李庄主跟扈庄主,将祝家人扭送岗下,送与梁山了。
祝朝奉若能好好听洒家说话,咱们便一齐守着独龙岗。
祝朝奉若不能好好说话,为了独龙岗存续,我们这些人也只好放弃祝家了。”
利益之前,什么祝朝奉的丧子之痛,对李鄂等人而言,都是细枝末节。
如他说的一样,祝朝奉若执意兴兵下岗,那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只能上下一心,献出祝家人等了。
李鄂的话说完,祝朝奉面前的祝家庄客们,就算是祝家庄人马,而祝朝奉跟祝龙父子,就是祝家人了。
“可我的虎儿、彪儿就这么白死了?”
狠狠顿了几下手里拐杖,祝朝奉也有些悔不当初。
万石军粮之事,李鄂在散残兵的时候,已经跟他分说过了。
也极力阻止祝家庄派人下岗参与县里的民团,但当时的祝太公,眼中只有立功之后的免除赋税,哪还有梁山势大的想法。
如今死了两个儿子,他才知道面前头陀当时说的都是好良言,但奈何斯人已逝,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再后悔也只能窝在自家心里。
“一切取舍,皆是太公所为。
之前,洒家与李庄主、扈庄主,不是没有劝过太公。
但太公不听,洒家跟李庄主、扈庄主,也不好强劝不是?
再者,之前不涉祝家庄客的生死,洒家等人说话也不好使。
如今太公还要一意孤行,那洒家就只能劝说祝家庄客舍弃祝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