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往台下看去,便望见一张黝黑的脸,那是坐在季如卞身旁的曾牛在说话。
他手中拿着个青瓷瓶,高高挥舞着,喊道:“那女子用药膏,遮挡了原来的面目,所以我才没认出来!村长,您不信就让她去洗把脸!”
季然和季筱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两人狠狠瞪着季如卞,显然觉得是他闯了大祸。
早就说了让他不要玩那青瓷瓶,他偏不听,如今被曾牛拿在手里,他们又该怎么帮音音呢?
“不是我……我没给他的,我一直揣在怀里没拿出来的……”
季如卞被爹娘的目光刺痛,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是阿牛叔叔坏,偷了我的东西……音音姐姐,我没有给他,不是我……呜呜呜……”
他跳起身子,试图夺回那个小青瓷瓶,曾牛把手往回一缩,便让人扑了个空。
“拿上来我看看。”陈平池的脸色冷下来,开口。
曾牛三两步跳上台,将手中的瓷瓶递过去,看向虞维音时眼里含着一抹排斥。
“村长,这位少夫人前些日子来过咱们桑植村,我跟好几位兄弟都见过她!当时没让她进村,没想到今天被她混进来了。”
攥紧了拳,他又扫过台下的季然夫妇,高声道。
“季家兄弟,季家弟妹!你们两个,为何会认得翟府少夫人?是不是要解释解释?”
陈平池拨开瓷瓶,轻轻一嗅,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香。
“曾牛,这瓷瓶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翟府少夫人?”
曾牛顿了顿,突然有些磕巴。
“刚才……刚才从如卞身上弄过来的,我看,看她模样有点熟悉,所以怀疑她……”
其实,他也没认出台上的音音姑娘,就是那日所见的貌美女子。
只是刚才有个不熟识的汉子,在他身旁叽叽歪歪说了一大通,说台上的女子就是翟府少夫人,又说季家跟翟府串谋一气,还说季如卞手中的瓷瓶有何妙用。
他偷偷往如卞怀中一探,果然就摸到了个青瓷小瓶。
他性子执拗,受不得人骗,更不忍心看到村长被翟府的人欺负,登时一阵火大,所以才站了出来。
陈平池也没深究曾牛如何得知的,目光望向虞维音,带着冷冷的严肃,“音音姑娘,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