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维音颔首,这才让碧瓷将解药递给众人。
等半步颠解了后,那满室的狂笑骤然停下,在座的人全都已笑得精疲力尽。
觑着华光惨淡的神色,虞维音淡淡开口,“华老板,您现在愿意跟妾身好好谈生意了吗?”
华光歇憩半晌才认命般点头。
“走吧少夫人,去织造府,在下这回是彻底服了你了。”
一众人等回到织造府,虞维音也不跟华光多说,径直让人将箱笼内装的货抬上厅堂。
暗钮打开,那批褪色缝了补丁的锦衣华服,便展现在众人面前。
华光拿起一件锦衣,眯着眼眸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虞维音回想着过去发生的事,肯定京城此时已经传出举孝廉的消息了,再看华光这一副凝眉深思的模样,更肯定了自己的揣测。
但不知道华光心中所想,她此时也不好直言,依然沉默着等他开口。
华光从京城而来,帝辇之下,一些时文新闻也比其余城县知晓更多。
当时宫中有文官上奏要推孝廉,他在朝中有人脉,自是知道。
如今京中虽没正式颁布法令,但也有这个苗头。
他这番一路来之陶城,除却了结跟翟府那桩生意外,也是想透露些情报过来,好让织造府因时而变,设计些贵族子弟穿的旧衣物来,他好捎往京城去大卖。
如今见了这箱笼内的破旧衣裳,正中他下怀,却激起一阵激动和诧异。
虞维音深居简出的一个妇人家,怎会知道京中消息,适时就提前准备了这许多的旧衣裳?
他拈着那衣裳的料子,俱是光滑的软缎,分明是预供给贵族子弟的。
其中必定还有个缘故。
想罢,他便故作嫌弃地问:“少夫人,我与织造府定的衣裳,乃是锦衣华服,如今你拿这破烂衣裳来诓骗我是何故?”
虞维音微微一笑,并不将衣裳被毁的缘故说出,也反问了一句。
“华老板,难道您对这批货不满意?不满意,妾身可就要另寻京中主顾了。”
华光被她清亮的目光一望,霎时心神发紧,脊背一阵阵战栗。
他试探般开口问道:“少夫人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