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师爷马四河见沈玉成两头为难,一脸愁容的表情,便小声的道:“大人,不要动怒,我们可以把贤婿叫过来问一下,内部处理了就完事了,没必要弄得人人皆知。”
沈玉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也好。来人!把击鼓鸣冤草民叫到书房来。”
“是。”
守在门口的一个衙役,应声而去。
不多时,衙役前来禀报道:“大人,击鼓鸣冤不是草民,是秦员外,他说,他的案件无法私了,必须的公证审判才能处理好。”
沈玉成愤怒的道:“你们是死人吗?不会把他强行押进来吗?”
衙役一脸委屈的,道:“有,有小姐护着他,我们就没敢强行下手。”
沈玉成听到女儿也在外面击鼓,脑袋“嗡”的就大了,气呼呼的道:“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都是他娘的犟种。罗捕快,罗捕快呢?”
门口的衙役道:“罗捕快在门口劝说着秦员外呢。”
“你告诉罗捕快,他俩再不听劝,就强行把他俩押进来!”
沈玉成黑着脸厉声喝道。
“大人息怒,下官出去劝劝看。”
马翔宇看了看沈玉成,就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马翔宇和罗捕快耷拉着脸无功而返,看着沈玉成同时摇了摇头。
“升堂!他娘的。”
沈玉成阴沉着脸,骂骂咧咧就去了前厅。
威武!
众衙役分散在两侧发出“呜呜”的声响。
啪!沈玉成阴沉着脸坐了下来,拿起惊堂木用力的拍了一下,怒喝道:“堂下何人?给我跪下!”
秦长风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沈大人贵人多忘事啊,秦某已是官居八品,不是你口中的草民了。”
左侧的马翔宇,急忙转脸小声的道:“沈大人,现在秦员外是皇上亲自赐封的“卫国大员外”,属八品级别。”
沈玉成这才想起“贤婿”的身份,老脸一红板着脸道:“咳咳,秦员外,你状告何人啊?”
秦长风义愤填膺的道:“下官状告慕容炎武,状告他雇凶杀害下官!”
沈玉成满脸一愕,心想,不可能啊!慕容炎武向来做事很谨慎的,就是要雇凶杀人,他本人也不会出面去雇凶的。
想到这里,他问道:“你说慕容炎武杀人,可有证据?”
秦长风胸有成竹的,道:“有,凶手已经抓捕了,扬州张捕快可为我证明这事。”
“哦,张捕快可在?”
沈玉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本官在。”
这时,张信合从人群中走进了大堂。
由于张信合官居七品,与沈玉成都属七品,面对县太爷毫无紧张卑微之感。
沈玉成、马翔宇等人上下打量着威风凛凛,一脸正气的张信合。
“张捕快,你可指证慕容炎武是雇凶杀害秦长风未遂之人?有没有其他证据?”
沈玉成盯着张信合问道。
“回沈大人,本官指证。我这里还有杀手——刘一刀所口述的供词。”
说着话的同时,张信合就从袖筒里拿出了刘一刀的证词,递给了捕快罗青云。
沈玉成接过证词仔细的看完,递给了身边的马翔宇。
“罗捕快,你协助张捕快把凶手刘一刀押到这里,本官将当面质问他。”
沈玉成说到这里,转而看向了马翔宇小声的道:“你去请慕容炎武。”
话毕,罗青云、张信合和马翔宇立刻展开分头行动。
不一会儿,刘一刀在罗捕快和张捕快押解下,来到了现场。
“跪下!”
罗青云见刘一刀仰着头,瞪着眼的,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怒喝道。
“啪!大胆草民刘一刀,你本人家在宁远城,怎么跑到我们临安县来杀人了?是你自己偶然碰见的雇主,还是别人介绍你来的?”
沈玉成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问道。
“回大人,是临安县开绸缎铺的王祥民给草民介绍的雇主。”
刘一刀如实的道。
听到这里,沈玉成蹙起眉头,看向罗捕快道:“罗捕快,你马上把绸缎铺的王祥民叫来!”
“是!”
罗青云立刻拱手领命而去。
听到王记王祥民掌柜也参与了这起案件,秦长风不由得一怔看向了身旁的娘子。
“相公,你说是不是王祥民和慕容炎武,两个人合谋雇凶杀你呢?”
沈墨兰小声的道。
“有可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王祥民一人雇凶杀我,可为了掩人耳目,就说雇主是慕容炎武。”
秦长风分析道。
“嗯,相公说的对。不过,只要把王祥民带来,当面对质,一切都明白了。”
沈墨兰小声的道。
“嗯。”
秦长风点了点头。
不多时,身穿蓝色长衫的慕容炎武拿着纸扇,一脸淡定的来到了前厅门口,马翔宇冲着他卑微的一笑,立刻走进去禀报给了沈玉成。
沈玉成点了点头看向了门口,道:“有情慕容炎武大人!”
慕容炎武微微一笑,面不改色,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