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有点凉。
老莫:“三少爷,该起床了。”
了不凡:“莫叔,还早着呢,我再躺会儿。”翻个身把被子一裹,装死去了。
老莫:“再躺会儿?等一下老爷来了该让你躺十天半个月。你看,那个余教头在那边盯着呢。
一听余教头,了不凡一下子就没睡意。一个鲤鱼打挺,快速起来。叠被穿衣,刷牙抹脸,那叫一个快。
老莫婶:“老爷这也忒狠心了点,让三少爷小小年纪就挑担走街串巷的,风里来雨里去,一点也不心疼。还让余教头盯着,不干还得挨鞭子。看得我都心疼,………”
了不凡一听一个头两个大。知道老莫婶心疼他,可是太唠叨。比他妈妈还唠叨。他情愿挨鞭子,也不想再听老莫婶唠叨。赶紧扒拉两口,挑着货担,出门吆喝去了。
三天镇的菜市场,行人如织。了不凡刚把担子卸下,就听到一声喊:“老凡人,这么早就来当挑夫。”喊话的是罗家布店罗山西的四儿子,罗冬生。
“冬瓜,今个儿你一大就出来干坏事?”了不凡头也不回地回道。
“还不是你渃的祸。让我着罪。”
“咋了?”
“我爹看到你爹把你赶出来干活,有样学样,也让我干这力气活,累死我了。”罗冬生唉声叹气道,“美其名曰:与其胖得喘不过气,不如减减肥,还顺道锻炼身体。”
“谁叫我们名声在外,~三天镇四顽徒。两人唠了大半天,罗冬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送货去了。
原来这两货,是三天镇十大富户的两家。镇长田家势大田多财大为首富。罗家经营布庄兼茶盐。了家酒楼面食店,酒坊加粮店。镖头海家武馆加走镖。这四家各出了一位小纨绔。
看看早市的人们渐渐散去,货担里的吃食还一大半没卖出去,叹了一声,挑着担子出镇子。
了家有三子二女,了不凡是老幺,其兄兄长姐姐都成家立业,只有了不凡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了家老爷见这也不是个事,就叫了不凡挑食担,走街串巷地叫卖。这了家老爷也是狠下心,了不凡不干就用细竹鞭打,外皮血淋,却不伤骨肉。了不凡怕挨揍,怕疼。这不就挑起担来了。
镇东边有个小道观,住着一位四不像。何为四不像?说他是道士吧,他却光头点戒巴。说他是和尚吧,却身着道袍留着八字胡。手执斯文扇,象个书生,却脚穿江湖侠仕的厚底靴。这位四不像人们称他为郎半仙。这郎半仙也行医,也算卦。医术还行,算卦吗,就一半一半。一半准,一半不准。所以叫郎半仙。了不凡:“郎半仙,教我武功吧。”
“去去去,就你那性子没法教”
“郎大仙,收我做徒弟吗?”
“我们没有师徒之缘,莫强求。”
“我学医。”
“你不是学医的料。”
这是了不凡在小道观常干的活儿。这四不像也不嫌他烦,有问必答。这不,今个儿,了不凡挑着食担又朝小道观来。
走了小半个时辰,太阳正在发光发热,了不凡虽挑着担子,却也不见汗。虽然了不凡学文文不成,习武武不就,却也身强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