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显露出如临大敌的姿态。
夏连翘：“……”
次她真的忍住反思起自己之前是是太过分了，“你别那紧张？”
凌冲霄微微抿唇，反驳，“我没有紧张。”
夏连翘他一眼，也没再逼他，反问道：“有时间跟我过来吗？”
少年眉心紧蹙，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沉凝之色。
知道是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紧张，一声吭地跟上她的脚步。
夏连翘还以为凌冲霄还在跟她怄气，没想到一转到少年如雪的影紧跟后，没防备被吓了一跳。
凌冲霄正站在如雪的月光，面色善地她，“去哪里？”
“你等等，”夏连翘说，“就快到了。”
是山的路。
凌冲霄在眼里，并未多言。
走过狭窄的山道，一路往，又过陡坡，脚草木茂密，野草没膝，远处山涧淙淙汩汩，哗哗作响。
“到了，就是儿。”夏连翘停脚步，转头去后的少年，眉眼弯弯地了，“，好吧？”
少年抬起眼，待清眼前一幕时，由微微一怔，愣在原地。
只见山谷内一带清溪奔流而过。
远近流萤翻飞，数清的萤火虫在草夜间一闪一闪，犹如打翻一星河，宛如梦境。
默然许久，方才开口问，“为什带我到儿？”嗓音冷清依旧。
夏连翘叹了口气，捡了块干净的草地坐：“我刚你一直在琅嬛和白道友。”
“虽然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少女露出儿怔怔的失落之色，语气也变得轻而缓，近似于喃喃自语，“但既然到月亮，些萤火虫也错？”
还是她之前跟梁桂香，周月桐几人打扫真君庙的时候意中发现的地方。要是刚刚凌冲霄的样子太败犬，她才会带他到儿来。
凌冲霄闻言皱眉。
想到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夏连翘深吸一口气，在内心给自己加油鼓气了一番，揪起地上的一根草叶，翻来覆去极尽折磨。
“凌道友，你是是……对琅嬛……”
少年一怔，虽知夏连翘为何会问，但也觉悦，语气淡漠复：“我对李琅嬛意，你几日反复问些，到底在想些什？”
对于个答案，夏连翘倒也没意外，想了想，又道： “之前桂香和月桐跟我讲了个故事。”
“说从前上有个仙女，界爱上了一个大妖，仙门的人要追捕仙女。有人说是因为仙妖之别，妖怪与神仙，神仙与凡人本是同一个阶层的人，门当户对，自然能在一起。道友你怎认为？”
“既为神仙，当负担起神仙该负担的责任。”
夏连翘迟疑：“神仙便能动情吗？”
少年神情淡漠，皙白如玉的侧脸映照萤火微光，觉秀美难言：“自是可以，是人之常情。但圣人有情，应物而累于物。
“此爱非小爱，此情非世情。
“神仙的仙力太过强大。两者之间论寿数、修为、成长环境都对等。
“而神仙一旦因情生私，则必有灾殃。并是所有神仙都能做到太上忘情的境界。”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连翘若有所思。
其实也是《问道》之外书粉们曾激烈争论过的一个问题。
她又换了个问题：“那我之前问过道友的问题，道友还坚持吗？道友可会动情？”
流萤在她与凌冲霄前聚散，许是受如梦似幻的一幕影响，夏连翘跟凌冲霄总剑拔弩张的关系，竟也出乎意料的温和来。
少年如雪般疏淡的眼瞳也倒映星星的暖意，但暖意只由外界而来，非他本心。
风一吹，惊扰了流萤，暖意便也被吹散了。
凌冲霄淡抿薄唇，却还是给了她一样的答案：“吾知晓。”
“但道友若是那个仙女，一定会爱上凡人是吗？”
“……”
凌冲霄没有说话。
但夏连翘想，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正如他会坐视白济安和李琅嬛走到一起，他跟她个凡人自然也没有任何可能。
隔了半晌，少年果其然微微垂眸，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或许你说得没错。”
凌冲霄和陈玄一样，他并未对情之一字避如蛇蝎。
他只是，并在乎，只求忘情而已。
或者，正如他自己退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