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约莫是疼狠了。
她有点心虚:“……那快点。”
少女满面潮红,柔软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神情犹豫地看他,浑然不知自己“自以为是”的关切,对浑身上下已到临界点的少而言有多嚣张。
凌守夷眼睫一动,乌黑如沉玉的双眼,近乎拉成一条猫一般的细线。脑中一根弦在这一刻仿佛“啪”骤然断裂。
夏连翘只感觉到少腰腹线条一僵。
凌守夷倏忽道:“……你抱紧些。”
她有点儿不解,还没过神来,凌守夷双手就挨到她汗淋淋的腰侧,她无声地睁大眼,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如走电,险些一脚蹬在他小腹,足尖擦过那朵牡丹,脚趾滑,又被凌守夷垂眸,骨节分明的五指拉住脚踝,用力缓缓按下,那朵牡丹也随之不断拉近,贴近。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夏连翘努力地睁开眼,全身上下又酸又疼,连抬起根手指都觉得费劲。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落在冷泉旁白衣如雪,乌发垂落,安静坐的白衣少道人身上。
凌守夷觉察到她的动静望去。
夏连翘一个激灵,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在凌守夷起身朝她而来的下一秒,那莫名的感觉再次冲向头皮,夏连翘一个哆嗦,艰难地拔陷入泥沼中的神智,匆忙拢了拢衣裳,飞快地滚到冷泉一侧,跟凌守夷拉开距离。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到夏连翘避他如蛇蝎的反应,凌守夷还是觉得喉一顿,淡色的唇瓣紧抿成一线,“你在做什么?”
“,坐得腿麻,换个地方。”夏连翘硬头皮,磕磕绊绊地道。
一次她睡完就跑,这一次跑也跑不掉,只能被动迎接这个尴尬的场面。
少虽然骨骼清瘦,身姿挺拔如玉,但剑修宽肩腿长细腰的好身材,还有她摸过的那副好肌肉,都让她清楚地知道当清醒过来的凌守夷的面想跑是不可能的。
“那个,”抿了抿唇,夏连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今谢谢你?”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凌守夷还是那副道袍规整,姿容冷清,英姿勃勃的模样。就算刚刚压她足有小半个时辰,脖颈前的扣也还是整齐地系到最高的一颗,因为身体力行地感受到剑修的可怕之处,而今再看他道气飘飘,简直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衣冠禽兽”四个字。
“你躲什么?”凌守夷可能看她有点儿不爽,面无表情地质她。
夏连翘低下眼,讷讷:“就觉得……们两个都尴尬。”
凌守夷的气息微不可察地一僵,夏连翘愣愣地抬起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露出这副被人揍了一拳的表情。
过了半晌,凌守夷才别开视线,“你放心。”
少乌浓的眼睫沾了点儿水汽,言语也轻缓,“对你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解契是解契。你不必担心会在此对你做些什么。”
毫不客气的话语,冷淡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正如你所言,除解契之外,”凌守夷顿了顿,嗓音矜冷,下颌线条冷而利落,“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你能这么想,当然最好。”夏连翘松了气。
她本来还担心睡过之后,跟凌守夷的关系会像剪不断理还乱一路发展。在决心不喜欢凌守夷之后,她也在竭力避免在亲密关系之后对凌守夷产生更多不必的感情。
既然双方达成共识,夏连翘犹豫站起身,转头征求凌守夷的意见:“那个,们现在不去?看白大哥好像意识——”
白大哥。
冷不丁地又砸入耳畔,凌守夷顿了顿,强令自己不再多想,垂眸看向冷泉荡漾的水波纹,“若你不想再被他觉察,那便与分开而行。”
她是完全不想跟凌守夷再共处一室了,随便捏个法诀烘干身上的水,夏连翘道:“那就先了?”
凌守夷没发表任何意见。
默认就是同意。
她出了冷泉,往前走几步,又想起一件事来,脸上露出迟疑纠结摇摆之色。
刚刚凌守夷说,解契就只是解契,她也不能说凌守夷说得不对,确实解契过程中凌守夷也依然秉承事办的态度,但少生不知轻重。
——她很不好受。
去之后再说肯定更加尴尬,现在反正都已经很尴尬了,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犹豫半秒,夏连翘还是硬头皮开,“凌道友,你下次,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
在凌守夷看过来的时候,夏连翘飞快地,一鼓作气,“知道你毕竟也是新手……技术不到家,但是——”
哎。
说得这么直接会不会凌守夷留下心理阴影。夏连翘想想,自觉有点儿过分,又默默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