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身！”大脑里猛从边边角角里蹦出一个词来，李琅嬛一下子便明悟前因后果，斩一只追来的妖怪，冲夏连翘喊道：“连翘，这是身身！”
夏连翘正帮忙给姜毓玉断后，闻言抽空也喊了一声，“身身是什么？”
危机关头，李琅嬛不待细说，只能匆匆作了个解释：“是心头血凝成的分神，支撑不了太久。”
夏连翘一剑差点儿劈歪。
已知凌冲霄是凌守夷的分身，而前这个岂不是相当于凌守夷分身的分身？
夏连翘：……不知道这个分身3.0能不能沟通。
想到这里，夏连翘奋力指挥气剑从妖怪的身体里拔出，看了远处和王老虎战成一团的凌守夷。
拔高了嗓音，大喊了一声：“小凌！”
凌守夷竟然的抬眸朝她递来一！
夏连翘一愣：……这的还能带沟通的？
她无暇多想。
这个凌守夷既然是心血分神的话，那靠他抵挡王老虎根本不现实，打不了一儿就没了。
姜毓玉刚走，没有李琅嬛的领导，姜毓玉这个感泪下的修也保护不了那么多凡。
大脑飞速运转间，夏连翘就已经做出决。
她来殿后。
凌守夷掩护李琅嬛撤退，跟姜毓玉汇合。
对上凌守夷的视线，夏连翘焦急道：“你能不能带琅嬛先走？”
追兵逐渐围上来，夏连翘砍翻一个又一个妖怪，抬起看向凌守夷，言辞快走珠。
她选择留下来殿后的原因很简单，琅嬛的身份不能暴露。
但她不能直说，只能似是而非佯怒道：“我怀疑黑老大和修士勾结，这黑熊精丧尽天良，却无灾无报，说不神仙也暗庇佑他！”
……这样暗示应该够明显了吧。
凌守夷微微一怔。
需知身身的记忆停留在制作的那一刻起，也正是四刚出穴的那一刻，或者说，他刚跟夏连翘闹别扭的那一刻。
所以夏连翘前这只凌守夷，对前发生的一切是完全一无所知的。
少年何其聪慧，不过稍加联想，便已弄清楚下的情况，更从夏连翘的话语推敲出事情全貌。
在这之前，凌守夷便对钱玄祖有所怀疑。倘若他只与修士勾结，没必要耗费此心血将玄之观建设到今这个步。
除非有仙门插手。
他知晓仙门曾有过与大妖勾结的先例。没有比他更清楚仙门需要多少香火。
间的香火与信仰，对于神仙而言不亚于这世间最精纯不过的灵气。
凌守夷眉睫微冷。
这些年来，间战乱四起，妖祸频发，灵气干涸，而随蔓延的兵燹一同升起的却是一座接一座的庙宇。
这些庙宇雨后春笋一般拔而起。
间越混乱，惨遭妖祸与战火□□的百姓，越只能将生的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香火之间。
李琅嬛不能暴露。
“连翘，”李琅嬛不可置信抬头看她，“你在说什么？！”
夏连翘没有看李琅嬛，一双明亮的直直看向凌守夷，“小凌，你快带琅嬛先走。”
“黑老大不一杀我，你带他们到安全的方之后，我再来等你们救我。”
她相信凌守夷作出最理智的选择的。
对上夏连翘明亮淬火的，凌守夷下意识想，她呢？
可给他抉择的时间实在太短。
正夏连翘所料，少年是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果决性格。
作出决的刹那间，凌守夷一动不动安静看了她半秒，整个仿佛冰雪凝固雕刻而成的一尊雕像。
半秒之后，旋即遁光落到李琅嬛身边。
意识到凌守夷打算干什么，李琅嬛焦急挣扎起来，“凌道友！我们不能把连翘丢在这里！”
不顾李琅嬛的挣扎，凌守夷摄起她便走。
雪剑光带起李琅嬛，并不逗留，绝无滞涩，一瞬即走。
夜风吹散最后一缕雪气。
夏连翘松了口气，非但没觉得失落或者酸楚，而是觉得高高吊起的一颗心安然落，终于能专心致志对上王老虎。
“现在，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对决了。”对上王老虎，夏连翘甚至还有心情同他笑了一下。
能不笑吗？就是因知道己待儿要对什么，趁现在她还能笑出来的时候，当然要多笑笑。
今只剩下她二，王老虎也出乎意料没有急追赶凌守夷等，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