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一把刀,一颗用的棋子。
若是哪天仙门之争蔓延下界,被牵涉其中,有个歹,又有谁能护得了蘅儿?
只怪从前将蘅儿宠得太过法天,与四处交恶,如今悔之晚矣。
恰逢此次宗门大比,青年才俊汇聚一堂,有意将蘅儿许配给此次大比魁首,这也是各派参比弟子心中暗明的,只是怕蘅儿任性,并未多加声张,叫瞒她下来。
三大宗门来往频繁,这一辈精英弟子,司马尚多多少少都有了解。有实力角逐魁首的几从小看着长大,俱都是各宗门真嫡传,攻行秉性家世脉可挑剔,不怕蘅儿遇不淑。也活络关系,蘅儿打算。
只是她怎么就不懂这一番苦心孤诣?
司马尚心中愈想愈觉异常,没有比更了解蘅儿性格。她缘故指示陆永年针对名女散修必定事出有因。
想到这里,司马尚发出一道灵机招来门下信重弟子。
很快,便有其亲传弟子赶来,恭恭敬敬,俯身礼道:“师尊相召,可是有何要事叫徒儿去办?”
司马尚端坐位,气势沉稳森严,沉吟半秒,方道:“我这里确有两桩事交由你去办。今日与陆永年比斗的名女修,你且去探听探听她的来历。”
“还有陆永年。”说到此处,司马尚略顿了顿,淡道:“暗箭伤,又坏蘅儿,实愧我奉天宗弟子,找个机会处理干净。”
弟子也不吃惊,神色自若地道了声是,便又自觉退了下去。
遁光一路破开云气,狂风如刀刮一般拍打在脸上,司马元蘅却恍若未觉,遁速不减,将遁光驱动得更快。
她大脑发热,浑身热血上涌,只觉被这世间所有所孤立遗弃,白济安与夏连翘视她如蛇蝎,这世上最爱她的娘亲早已撒手寰,如今竟连爹爹也对自己失望之极,厌弃了她,要将她赶出奉天宗。
越想,司马元蘅便越觉凄楚,泪滚滚而落,凄惶难言之下,心中倏忽升腾起一股自暴自弃之感。
们都厌弃她没关系,她自己自己打算!她司马家的大小姐,凡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她不得到的!
狠一狠心,她一抹泪,调转方向一路往杏林峰而去。
奉天群峰,杏林峰修岐黄术,平日里门内弟子若有个伤病都会来杏林峰求医问诊。
远远望去杏林峰内瑞霭浮动,宝光灿烂,灵芝灵草漫山遍野,仙气缥缈,药香云浮。
适逢宗门大比,受伤的诸派弟子数不胜数,也不乏断手断脚之辈,杏林峰内来往,端的是一番热闹的光景。
峰谷之中,自也分了坐诊、抓药与养病之所。杏林峰东南角的一处别院内,夏连翘与白济安、凌守夷三正守在李琅嬛身边照顾。
夏连翘紧抿唇角,心疼地看着床上昏睡未醒的少女。
李琅嬛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睫在皮搭下一道淡色的阴影,看起来仅仅就像是睡着了。
已经几天过去了,琅嬛还是未醒。
忽然云一道遁光飞落,夏连翘收回视线,抬头见是司马元蘅不请自来。她微微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因李琅嬛毒来得古怪,和司马元蘅脱不了干系,夏连翘与白济安不着痕迹地把李琅嬛护在自己身后,这才抬头看向司马元蘅。
夏连翘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和她多寒暄。
司马元蘅来得正,她若不来她也会抽个时间再去找她一趟。
夏连翘平静地与她四目相对,“司马道友,恕在下冒昧,琅嬛与陆永年之间的比斗,是不是你从中动得手脚?”
她问得很不客气也很直接,如放在以往,司马元蘅定要动怒。
少女不其然被她刺得变了脸色,“我与李道友歹相识一场,难道不能来看她吗?”
白济安比她还不客气,容色冷冷的,就差把赶客之意写在脸上:“只怕我等福享受道友这一番殷切关怀!”
司马元蘅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她今日来意,她紧紧咬着嘴巴,还是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忍辱负重地丢下了个小瓷瓶过去。
凌守夷接住了。
“此乃清心漱命丹,”司马元蘅道,“百年方成一炉,连服半月,可解百毒,这瓶中是这三天的量,你们给她服下,可暂保她性命忧。”
夏连翘不相信司马元蘅会这么心,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说出自己的条件。
然,厢司马元蘅又道,“但我有个条件。”
说到此处,司马元蘅顿了顿,复又紧紧地望向夏连翘。
她娇美的容色上忽然掠起一点极淡的嘲讽的笑意,很美,但也很古怪。
夏连翘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