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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西服的男人笑着点点头：
“没错，我们是要去看国画。”
苏晨想起来，他和甜甜是一个幼儿园的。
是另外一个大班的孩子爸爸。
孩子小名叫格格，父亲张进。
张进宠溺的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我们今天是看国画，格格能说出跟画有关的古诗吗？”
张进的话落，格格低下头去。
身体还不自主的颤抖着。
“能，能吧。”
格格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格格背一首好不好？”
张进的声音温和，好像是在对孩子做出正确教育。
格格的头没有抬起来，低低背出来：
“谁谓伤心画不成，画人心逐世人情。”
“……嗯……”
格格的头低的更沉。
小手还在无措的攥紧衣服角。
嘴角在无意识的咬着。
最后，实在想不起来，只能怯怯的抬起头看向张进。
“爸爸，我，我，我忘了。”
张进的脸色顿时沉下来。
格格紧张的后退一步，还放开了张进的手。
张进长长出了一口气，才沉声开口：
“格格，你已经五岁了，背诗是你应该做的，还要爸爸天天盯着吗？”
“我和你妈辞去最好的工作陪你读书，从来没有抱怨过。”
“为了买学区房，上好幼儿园，找好老师，我们受了多少冷眼？”
“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是先给你吃，我和妈妈吃剩饭。”
“奶奶爷爷也都把养老钱拿来买学区房，就是为了你以后能上重点学校。”
“我们一家人都愿意为了你付出，你呢？”
张进的话听起来句句扎心。
甜甜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在苏晨耳边：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