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陆明影就看到门口进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两个家仆扛着一个箱子,沉甸甸的模样。
约莫有六个朱漆的箱子,箱子上花纹细致繁复,在陆明影面前一列排开,然后几个家仆将箱子打开,箱子里都是一封一封的金条,金灿灿的,叫人移不开眼。
“本来这是家里人为我准备的赎金。”楼娇说。
陆明影虽然不是爱财的人,但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几箱黄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这赎金也不抵我的命来的宝贵。”楼娇笑了笑,“我既然承诺陆兄,这些赎金,就全部答谢陆兄了。”
陆明影听懂了,原来这些黄金是楼娇给他的谢礼。
陆明影实在不是爱财的人,“我救你不是为财,况且,你也并不是我救下的。”
楼娇自己冒险跳下山涧,得以逃脱,和他关系并不大。
楼娇没想到这人会拒绝。应该是他没想到,会有人拒绝这么些黄金。
“那陆兄可有想要的东西?”
陆明影听到楼娇所问,想他现在却是没有住所,这些黄金他不能收,但他却还要在这扬州城等着她来接他,就开口说,“我想要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那不如陆兄就住在我府上吧。”楼娇看这西域男人本性纯良,拉到自己身边来也未尝不可。
陆明影只为在扬州城等她,住在哪儿就不太看重了。
楼娇看到陆明影应了下来,想着解决了他的事,就叫了贴身的婢子去给陆明影寻一处闲置的宅院,又叫她去后院拨了几个家仆一并给陆明影送过去。
等安置好了陆明影,楼娇好好歇息了一夜,第二天带了官府的人,将沙丽娜一行人全部擒住。
沙丽娜还没听到楼娇回府的消息,以为他是死在了山涧里,虽然没有找到尸首,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等着楼家送黄金过来,然而等来的自然就是官兵。
府衙里派人传了信过来,问楼娇怎么处理。
楼娇坐在窗户边儿,采薇给他梳发,他乌发如墨,采薇用玉梳给他梳着发,那墨发散落了满肩,采薇用珍珠将那缕缕的发挽成一股,编织起来,而后盘到发冠里。楼娇看着逗弄着挂在床边的鹦鹉,听到府衙里的人来问他的意见,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番邦的马贼潜到扬州来,挟人行凶,其罪不可恕,加之上次盗窃我楼府财物,毫无悔改之意,当斩。”
那学舌的鹦鹉跟着叫。
“当斩——”
“当斩——”
府衙里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就是楼娇不说,这几个番邦人犯下这样的大罪,也全无恕罪的可能,府衙里派人过来,也只是问问楼家大公子的意思。若是大公子怀恨在心,那么刑法可以罪加一等。
现在那人通了大公子的口风,就回府衙复命去了。
第二天就传来了消息,说那几个番邦人在闹市斩首了,楼娇听到了,慢悠悠的将茶杯里的茶叶吹拂开。
亭子外的荷塘里,芙蕖的花苞摇曳着。
采薇在楼娇耳边低声问询道,“大公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