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回到小院的时候,愣了一下。
厉司丞的车子?!
他回来了?
脚步不由加快,在进门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明明嘴上说着不以为意,却还是如此在意。
袁静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到她的时候,开口道:“鸢鸢,累不累?”
“还好!”
秦鸢的目光越过袁静,落在坐在沙发里的那个男人的脸上。
他瘦了,也憔悴了。
袁静看到秦鸢的目光落在厉司丞的脸上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无论怎么阻拦都不可能让秦鸢不再为他心动。
哪怕他们现在分开了,哪怕是厉司丞之前做过无数让秦鸢伤心难过的事情,她的心里还是只有厉司丞一人。
“张妈,我们先去外面做饭。”
“好的,夫人。”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秦鸢还有厉司丞两个人。
厉司丞的目光落在秦鸢的肚子上,眸光变得很温柔。
“似乎又大了。”
“嗯,孩子发育的很好。”秦鸢走上前去,“听说你受伤了。”
“没什么!伤口已经结痂了。”厉司丞抬起手臂。
秦鸢抬手,落在他的西装上,“你脱下来,我看一下。”
厉司丞的喉结滚了滚,许久,他的眼睛里多了一抹暗色。
“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伤口。”
厉司丞嘴角上扬了一下,“我什么都没有说。”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他嘴角含笑。
西装脱下,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袖子脱下来,“这还叫不严重?”
那伤口异常的狰狞可怖。
想到子弹贯穿他的肌肤,秦鸢眼眸紧了一下,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厉司丞不想让她伤心,他重新穿好西装,将她抱在怀中。
“能不能陪我躺一会儿?”
“嗯?”秦鸢抬眸。
“你所听到的那样。”
她看着他眼圈之下的那片清淤色,抿唇犹豫了好久,点点头。
厉司丞将她抱起来,“沙发,还是你的房间?”
“你悠着点,别将伤口抻开。”
“已经结痂了。”厉司丞开口,而后,迈着一双大长腿,向着秦鸢的房间走去。
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下,避开了她的肚子,将她困在身下。
秦鸢只觉得他那双眼睛灼灼如同探照灯一般,被这样的一双墨眸锁住,她有些心跳加速,呼吸发紧。
“秦鸢……”
厉司丞扯了一下领口,心中升起一团火焰。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一下。
见她没有推开他,他就像是得到了鼓励的孩
子,再度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的唇很柔软,让他怎么都吻不够。
秦鸢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这一刻被他蛊惑到,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竟然由着他亲吻,并且,还微微启唇,回应了他。
这个吻几乎饱含了彼此所有的情意,以及相思,缠绵而又悱恻。
一吻结束,厉司丞眼眸紧紧的锁着她的脸,拥着她躺下。
秦鸢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安谧的一刻。
耳朵上,脖颈上多了一抹柔软的触感,让她全身紧绷成一线。
厉司丞发出一阵轻笑声,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如果是梦境,那么,他宁愿一直不曾醒来。
客厅里,张妈看了一眼满脸写满担忧的袁静,“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要叫少爷跟少夫人出来?”
“先放在锅里吧!”袁静声音低哑的说道。
张妈觑了她一眼,叹气:“夫人,我觉得少夫人根本就放不下少爷,就放手吧!”
房间里。
“秦鸢。”
他喑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鸢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看h国的新闻了吗?”
“嗯。”
“死的那个并不是真正的安德鲁。”
秦鸢的唇角蓦然下压,她转过去,看着厉司丞,“你
什么意思?”
“死的并不是真正的安德鲁,准确来说,一直跟厉茗薇保持联络的那个安德鲁是个女的,死的这个是个替身,在国去疗养中心接触过厉茗薇。”
秦鸢觉得事情极为严重,坐起来。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危险并没有解除!那个厉氏隐藏着的大秘密,还不清楚是什么!这个真正的安德鲁接下来会做什么,也不清楚。”
“难怪。”她面色凝重。
在听皇甫晴说了当时邮轮上的情况后,她就一直觉得一切顺利的有些出乎意料。
“那你打算怎么做?”
秦鸢有种感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可能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如果我不去的话,会不会很任性?”
“我希望你去!”
“厉司丞。”秦鸢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复杂,“你要好好的!”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秦鸢的手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