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休要插手!”吴城主低声呵斥,随即转向那男子,心中虽有同情,却也知此事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翼王府的雷霆之怒。
正当吴城主思索对策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中,一袭黑衣的坤铭策马而至,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
他目光如炬,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那名男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就是你,胆敢挑战我翼王府的权威?”坤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吴城主见状,连忙上前,试图缓和气氛:“翼王大人,此事或有误会,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容我查明真相……”
坤铭并不买账,他冷冷地打断吴城主的话:“误会?我翼王府行事,何时需要向他人解释?此人冒犯我,自当受罚。”
说罢,他手一挥,腰间长剑出鞘,寒光一闪,直指那男子。
吴城主心中一紧,连忙示意儿子跪下道歉,希望以此平息坤铭的怒火。但坤铭似乎并不领情,他缓步走向那男子,剑尖轻点其肩,语气冰冷:“道歉?晚了!”
随着一声惨叫,长剑穿透衣物,深深刺入男子的肩膀,鲜血瞬时染红了衣襟。
男子痛得面目扭曲,泪水与汗水混杂,口中开始咒骂坤铭,言辞之激烈,令在场众人皆为之侧目。
吴城主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他深知儿子的性格冲动,若不是有侍卫按住,恐怕早已冲上前去。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怒于儿子的不争气,又惧于坤铭的强势,更怜悯于那无辜男子的遭遇。
他暗暗咬牙,若非自己颈间也隐有剑光闪烁,以示警告,他真想亲手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顿。
翼王坤铭站在城主府的大堂中央,眉头紧锁,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杀意。
周围的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这位权势滔天的王爷下一步的动作。
其实,坤铭心里清楚,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没必要闹出人命来。
他轻轻挥了挥手,那动作优雅而不失威严,就像是在驱散一场不必要的风波。
立刻,两名身形魁梧的将士上前,架起那个惹事的家伙,不由分说地拖到了一旁。
他们没有直接动手杀人,但“废”一个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人被拖走时,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掌控。
吴夫人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她试图挣脱身旁将士的束缚,想要冲上去救人,但那些将士仿佛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硬生生将她按在原地。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翼王殿下,求您开恩啊!他不过是一时冲动……”
坤铭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冲动?在本王这里,冲动就是罪。”
“不过,今日之事,本王不想深究,吴城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城主一眼,那眼神里既有警告也有期待。
仿佛在说:你最好公正处理,否则,这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吴城主看着坤铭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位翼王虽然年轻,但手段高明,心思深沉,绝对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
等到坤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哎,这世道,真是步步惊心。”吴城主喃喃自语,心中暗自庆幸今天没有酿成大祸。
他抬头望向空荡荡的大堂,开始思考如何妥善处理此事,既能平息翼王的怒火,又能保住自己的颜面。
而坤铭,离开城主府后,便径直上了马车。车厢内装饰豪华,软垫舒适,他坐下后,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在缓解刚才的紧张情绪。
随后,他对着车外的马夫吩咐道:“即刻启程,回京城。翼王府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把本王的王妃接回来了。”
天刚蒙蒙亮,柳氏就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心里头那份激动和期盼,比窗外的晨光还要来得早。
她知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罗沁月和李子书两人终于要回来了。这府里,自从他们离家后,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思念味道。
“来人啊,快些把府里上下打扫一遍,要干干净净的,迎接小姐和姑爷回来!”柳氏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吩咐着下人,声音里满是喜悦。
下人们闻言,立刻忙活起来,扫地、擦窗、整理家具,整个府邸顿时变得热闹非凡,充满了生机。
罗森和两个儿子,罗大少爷和罗二少爷,也特意提前向各自的差事请了假,早早地就在府里等候。
他们围坐在一起,聊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不时提到罗沁月和李子书,言语间满是对他们的思念和担心。
“哎,你说他们两个,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罗大少爷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宠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