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努力睁眼，可是眼睛如同不存在一般，毫无反应，手指却是可以微动几丝，身体失重感依旧存在，感受不到周身一丝事物存在，可奇怪的是，并未感觉到下坠或者上浮，就如同肉身也只是一具无法感知的躯壳，只有灵魂和对周边事物无法理解的感知。
“睁不睁眼都无所谓，毕竟你也看不到「无光层」。”
一道灵动的少女声出现在凌零灵魂中，如同凌零自己在内心发声，从头部回荡到脚底，凌零想要回应，却无法影响任何事物，无法传递任何信息。
“好吧，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界域虚空，我不占你便宜。”
少女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凌零体内。
“我延缓了周边时间，你可以慢慢适应，想心中所想，做心中所做，试试看，应该能动一点。”
凌零也无法做别的选择，只是听到少女提到“界域虚空”几字，明白了过来，看来是被拉到虚空中来了，自己确实不曾来过。
之前听师父还有应余说过，不是只有道象境才能进入虚空吗？
自己这小身板，应该一进入虚空就会化为虚无被飘散了吧？这都过去多久了，居然一点事没有？
凌零静下心神，专注控制灵魂，然后灵魂牵动手指慢慢移动。
在雾隐山修炼一千多年，别的没学会，静心凝神倒是不落，毕竟凌零自认心境平稳这方面还是极好的。
终于，在凌零努力下，手指终于缓缓动了一下，心中稍微有些喜色，又开始慢慢移动手掌，手臂，腿部，慢慢适应身体，坐立起来，站直身形，然后蹲下，一套动作下来，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
“不用紧张，这里只是界域稳定层面的虚空，道象境也可以随意打破，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次少女的声音只存在脑中，但不是用耳朵听到的，类似传音一般。
“可以想想说话，虽然正常说话声音不会在虚空传递，不过我还是能听到的，静心想想你要说什么，或者想想你想对我说什么。”
凌零紧闭双眸，凭感觉点点头。
随后思索片刻，缓缓张口，如同婴儿学语一般，“你……您是……”
“我叫苏羿。”
苏羿站在来了身前，缓缓说道∶“本以为你会对我说些别的，看来白白期待了。”
“应……应余……的道……道侣……吧……”
凌零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这段话，对面的苏羿愣了一下，面色稍微粉红，尴尬的说道∶“咳咳，老应那不开窍的，还没向我送聘礼呢，还差点……还差点……”
凌零如同一具尸体一样麻木点头，思索片刻，又缓缓问道∶“您……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苏羿看着静闭双眼，口齿不伶俐的凌零，淡淡说道∶“你是老应的符主吧？”
凌零心神一凝，习惯眉头一皱，好在身体还不能接受精细面部表情，在苏羿看来，依旧是紧闭双眼，面色平淡。
“不用慌张，我也是灵符主。”
苏羿淡淡说道。
凌零心中骤然一惊，苏羿实力明显高于自己他认栽，但是对方是灵符主，凌零瞬间不淡定了。
如果对方是实力极强的灵符主，是会夺取另一位实力低微灵符主的真神符灵，而眼前这人是应余未过门的夫人，应余同时也是自己的符灵。
之前听师父说过，应余已经好久没回家了，现在看来至少一千八百九十九年以上没有回银天了，这次回来不会……
“嗯，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这次我来，是来要回老应的符灵主权的，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将肉身还给他，让他回到归神状态，省去我不少麻烦。”
苏羿看着面不改色的凌零，也没直接听取他内心的声音，而是淡淡说道∶“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位道君境符灵，带有道果，你可以自己选一位。”
凌零一听，内心更是大惊失色，不是给自己一位带有道果的道君符灵，而是自己选一位！说明苏羿至少有两位带有道果的道君！
带有道果的道君符灵就是一位活生生的道君打手，不会疼也不会消亡，只需要凌零付出一定代价，就可以让一位道君境打手不死不灭！
而应余连道君都不是，凌零的所有符灵中也没有一位道君！当然，加起来的实力揍一位道君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应余，其实凌零还是稍微有一些唏嘘的，毕竟从自己睁眼开始，应余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从凌零开始修炼，掌握灵力，然后应余成为凌零的第一位符灵，那是从凌零初入濮阳境开始的。
凌零微微抬头，闭着眼，控制全身念想缓缓睁眼，如同当时第一次睁眼看到应余一般。
眼前一片漆黑，漆黑得如同自己没有双目，寂静，空洞，虚无。
苏羿看着凌零的模样，也没在意，继续缓缓说道∶“你是怕你现在的境界承受不住道君符灵？安心啦，没事的，可以先掌握躯壳，道果先存在乾坤小天地中。你应该拥有乾坤小天地的，毕竟暗中潜伏的那位暗影灵兽，还有道象境的那位，你掌握他俩的时间应该很久了，而且我隐隐也看到你身上的两条丝线，应该是一位养道境和一位道象境的符灵在外，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