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羿意犹未尽的盖上玉盒，拍了拍手，“我去找阿苏玩了，你们聊。”
苏铭雪点点头，“带她去找枢机一趟。”
苏羿收回玉盒似乎有些不乐意，不过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好吧。”
“苏羿前辈慢走。”
凌零稍微侧身，拱手行礼。
“嗯，待会老应来了，告诉他我在他屋子那边。”
说完就大摇大摆走向刚刚白苏离开的地方。
凌零见苏羿走远，偷偷摸摸从镇羽中取出一枚碧绿色，带有火红纹路的圆珠，小声说道∶“师娘，这是五师姐让我给你的。”
苏铭雪显然在意料之中，轻轻挥袖伸手，将珠子取过，是一枚比较普通的空间小天地，带有封禁法咒，不过对于苏铭雪来说，形同虚设。
“她还交代了什么吗？”
苏铭雪只是轻轻摩挲了一下珠子，上面覆盖的那层，完全不可视的封禁法咒如同镜子破碎一般消散。
凌零想了想，摇摇头，“就说要我私下偷偷给您。”
凌零当然好奇，偷偷窥探过，结果被封禁法咒阻拦，看来是五师姐特意不给凌零看的，凌零也没让其他人帮忙打开，如今才亲手交到苏铭雪手中。
苏铭雪微笑点点头，也没告诉凌零里面有什么，反而是略微意外，意味深长的微笑，纵使凌零再好奇也没过问，苏铭雪似乎也没有想要告诉凌零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冷场了？”
凌零蓦然转头，应余已经走进亭子，坐在凌零左边，刚刚苏羿的对面。
“应余。”
苏铭雪怀念的看了一眼应余，轻轻点头，眼眸清澈如水，嘴唇微张，这时的苏铭雪在凌零看来，气质完全转换，如同一个大姑娘看到了自己的长辈一般。
“哦，云水那姑娘给你的东西啊，”应余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然后又给凌零添上，缓缓说道∶“什么东西？”
苏铭雪嗤笑，“女孩子之间的事情少打听。”
应余面色一顿，无奈一笑，抿了一口茶，“行，我不瞎打听。”
凌零意外一愣，低头看向白玉茶席上的玉盏，默不作声的喝茶。
喝了两杯茶，应余一挥手丢出一捆卷轴，玄黄色，用青丝线紧紧缠绕，边角是用银丝线防护。
苏铭雪翻手间珠子消失，另外一只手稍稍一抬，握住画卷，看着默不作声的应余有些好笑，“下次我还是要多邀请你们来，一个两个抢着送我东西。”
应余止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凌零一眼，“赵夜清偷偷给你东西了？”
凌零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喝着茶，“赵叔给了我几张大符，说是让我把东西给师娘……咳咳……”
显然是心虚被茶水给呛到了。
沈水云给凌零塞东西应余是知道的，但是他赵夜清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凌零塞东西的？
应余沉默了。
“是东桥溪那晚？”
应余疑惑开口。
凌零捂着嘴，脸稍微有些憋红，用力点点头，眼泪都憋出来了。
“得意的你……”
应余无言。
夜清转月，月符魁首。
这是整个尘封公认的事，哪怕在所有界域中，赵夜清的符箓造诣都在公认的三甲之内，月符一道，夜清祖师。
“算了，不计较了，他给了你几张。”
应余淡淡说道。
凌零干咳了一下嗓子，让自己声音变正常，“五张。”
“几张月符？”
凌零愣了一下，赶忙在镇羽小天地中定位那五张符箓，皆是微微发光的淡蓝色符纸，上面是荧光闪烁的繁杂符文。
思索片刻，凌零讪讪说道∶“不认识……”
应余∶……
然后对着苏铭雪说道∶“你徒弟，不管管？”
苏铭雪稍微后仰，乌黑发丝向后滑落，左手平扶在腿上，如同一位大姑娘开始耍赖，一脸事不关己的茫然说道∶“是韵尘和你的弟子，不是我的。”
然后又在凌零脑中笑着传音，“师娘开玩笑的，凌零你别放在心上。”
对着凌零轻轻微笑。
凌零默不作声。
应余哑然，忽然脑中一计，坏笑着对凌零说道∶“以后他叫我师娘？”
苏铭雪一脸无所谓，抬眼观大日的说道∶“让阿苏喊你奶奶也可以。”
“我错了。”
应余面无表情的说道。
“接受道歉。”
苏铭雪忽然咧嘴一笑，明眸皓齿甚是喜人，好似斗嘴胜利的小姑娘。
这一刻，凌零觉得高高在上，体贴温柔的师娘形象慢慢下沉几分。
平时他就奇怪，云山闲亭中，有时候会看到师父，师娘，还有应余三人据理力争，甚至有些时候提着洒水壶的五师姐也会加入谈话，指着应余的鼻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当时还小的凌零，也不敢靠近，就是扒拉着树干偷偷看着，时不时会看到几人目光渺向自己这边，还以为是自己偷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赶紧撒丫子就跑。
实际上，距离太远，凌零什么也听不到，甚至连脸都看不清。
现在看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