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你自己多加保重。”肖迩玉深深地看向齐丹凝,似乎想把她深深地印到自己的脑海中。他喜欢她,但他说不出口,她是自己无法困住的雄鹰,更何况自己还有那种“病”,注定无法陪伴齐丹凝长久,他更希望她能幸福,即使不是和自己
“此去经年,也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你送我了一块玉牌,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齐丹凝打开了自己的储物袋,从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耳饰。
耳饰由冰髓石打造,质地通透,但却又从内而外透露出了红髓,也是个不凡的宝贝。
“是我用冰髓石托人打造而成的,价格虽没你的玉牌昂贵,但我觉得很适合你。”齐丹凝靠近肖迩玉将玉髓为他亲自带上。
肖迩玉今日还是穿着他昨日穿的那件白衣,玉冠束发,少年眉目俊美,气质绝佳。齐丹凝虽然已经和他相处这么久了,但每次再近看肖迩玉时还是觉得很惊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它果然很适合你。
“嗯。”肖迩玉细细抚摸着齐丹凝为他佩戴的玉髓。
真不舍得离开啊,这么好的人被我遇见了,要是能一起走就好了,肖迩玉苦笑,以后只能睹物思人了,要不要告诉她,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丹凝我”肖迩玉紧紧皱着眉,眼中充满了犹豫,内心十分纠结,理智和情感在不断拉扯,生怕这一时的决定会带来以后长久的后悔。
“什”,还没等齐丹凝说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是隔壁传来的,“少主,家里来信,让您现在立刻马上回去。”
“来找你的。”
“嗯那我走了。”肖迩玉柔情似水地凝望着齐丹凝,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刻呢。肖迩玉一步三回头,多希望齐丹凝能带着他私奔,但齐丹凝还是坐在床上,微笑地目视着他离开,什么也没说。
“再见,小玉。”
“嗯,再见。”这人间车水马龙,太匆匆,我愿你平安喜乐,得偿所愿。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瓜葛的,这份感情就让他深深地埋在心底。
他还是离开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之后,齐丹凝久久摩挲着那块玉牌,她何尝没有对肖迩玉动过心,她早便知肖迩玉是什么身份,肖迩玉,姓肖,又取名迩玉,还说要以后要去皇宫任职,这不就是当今梁瑶的太子肖玺吗,她虽然大大咧咧,但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也只有小玉那种傻子会认为自己毫不知情了。
她时常觉得自己很自私,她也知小玉希望她留下来是什么意思,但比起在深宅大院里一生荣华富贵,她更喜欢随心随性,做个自由洒脱的风,做个自由的高歌者。
齐丹凝将玉牌收好,放到了离心口最近的位置。丹侠大会已经结束,小玉也已经走了,该考虑接下来的生活了,齐丹凝推开窗,望着外面市集的熙熙攘攘,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忙忙碌碌,只有她现在停下了脚步。
齐丹凝决定向西,往胡明走,这些年来为准备丹侠大会而隐居在山林里修炼剑术,还从来没有去过荒芜之地看过,师傅也在那顺便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去胡明的委托,借此赚点路费钱。
她是个孤儿,一场大火毁了她的家,幸得当时师傅路过救出了她,但她的父母却永远留在了那场大火中,此后她便与师傅相依为命,直至她决意北上参加丹侠大会,而师傅前去了胡明当时魔族最猖獗的地区,斩妖除魔,便杳无音讯了。她想去找他,师傅年事已高,至少要在师傅还在世时多尽孝几年,报师傅多年的养育之恩。
她来到了镖行挂名,虽然不是镖行的人,但镖行是对江湖大众开放的,能者多劳,只要有能力,谁不愿意给强者一个面子呢?他们与这些隶属于镖行的人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自己可以选择目的地吧。
“齐丹凝?”一声男音从齐丹凝后方传来。来人长相普通,但她保准这所镖行里的人都认识他,因为他是这儿的负责人。
“肆老板。”齐丹凝毕恭毕敬地给来人点头致意。
“嗯。怎么不见肖小子?”见与齐丹凝形影不离的肖迩玉不在,肆老板不由得有些惊讶。
“他回家了。”
见齐丹凝不愿多说,肆老板也就没再多问。
“你既来了镖行,那么这次打算去哪?朋友一场,我给你参谋参谋。”肆老板堪了一壶茶给齐丹凝,示意齐丹凝来同座。
“胡明。”
“那地方可不太平啊,魔族猖獗,需要送镖的商人大多也不往那去了,怎么想着往那去?”
“我师傅在那里,来这也是看看能不能顺路准点路费,要是没有的话我当点东西也不是不行。”齐丹凝见没有机会捞点钱有些心忧,她虽然有点本事,但也没怎么正经干过活,钱不多,有钱也被她去买酒挥霍掉了,现在没钱了可后悔死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要离开自己,就更难受了。
见齐丹凝如此说就知她钱包紧张,肆老板没戳穿,“你若真有心去胡明的话,我可以出路费,支助你。”
“真的吗!”齐丹凝受宠若惊,一下子就恢复了精气神。
“嗯,我们这镖行内部有面向强者的一些委托,虽然你不是镖行的人但我可以为你破例,胡明现在太乱了,已经快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