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爷。”
趁着东西东西的空档，朱由检也让人去召魏忠贤，宋献策等心腹过来。人来的很快，张世泽倒也不认生，当即就大咧咧的坐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陛下，北京城都乱套了。坊间传闻，这帮子外臣正在相互串联，准备在接下来的大朝会上对阉党下手，而且企图合力逼迫陛下裁撤厂卫…
这帮子外臣简直胆大妄为！臣担心陛下久居宫中，消息不畅，无端被这帮子乱臣贼子算计，这才急忙过来告知陛下。还有就是，臣在逛…咳咳，臣在外出的时候，听说城中的泼皮无赖好像都是有组织的，和集社的生员们冲突不断…还有…”
张世泽也不管其他，什么道听途说，什么坊间传闻，什么茶馆议论，什么青楼杂谈…反正是有的没的都给朱由检说了。
朱由检就静静地坐在那，津津有味的看着张世泽唾沫横飞的打小报告。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事儿了，但是八卦谁不爱？
这其中虽然有些事不靠谱，但也可以分析出一些情报之外的东西。毕竟，现在李若琏他们做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道听途说的东西，他是不会报上来的。
等到张世泽说完，朱由检顺便问了一句：“你这些消息都是打哪里来的？”
张世泽脸色一尬道：
“这…这些都臣在学习的时候偶然听到的，况且这次百官串联的规模很大，但凡稍微有点排面的，就没有不知道的。臣还听说有些阉党也秘密倒戈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朱由检闻言意味深长的冲着张世泽笑了笑，紧接着又瞥了一眼旁边的魏忠贤。见到朱由检投来的目光，二人皆是老脸一红，不过现在是晚上，黑漆漆的，也没人能看见就是了…
朱由检也没在意，只是对张世泽最后那几句话感到无语，心中吐槽道：
“这北京还真是没有秘密可言啊…至于张世泽学习的是论语还是外语，那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