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喜等人,哪里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高人。
乌灵子的能耐已经足够令人骇目,连他都要磕头跪拜,小心陪侍的高人。
该有多高。
白安喜自问见过大世面,然而此刻,却有些拘谨了。
小心的来到张立凡跟前,深深的揖了个大礼,谦恭的说道:“恕在下眼拙,不识真人面目。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张立凡也习惯了人的前后态度变化,对此不以为意。颔首客套了两句。
白安喜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顿时受宠若惊,紧跟着请教道:“刚刚乌灵子道长施法,却让那鬼逃了,如今该如何是好?”
张立凡闻言,心中好笑,微微目视了乌灵子一眼,乌灵子慌忙拱手,露出一抹祈求的神色。
张立凡懒得搭理他,用通幽术察看四方,心说此地阴气不强,即便有什么恶鬼,应该也容易对付。
于是便冲白安喜道:“放心,此地无碍,很容易解决。”
白安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恶鬼藏于暗处,要找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张立凡刚要施展手段,辨别那恶鬼踪迹。
忽然看到乌灵子站在一旁,冲他拼命眨眼。
张立凡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冲白安喜道:“我有些话要跟他说,你稍等片刻。”
白安喜自然无有不允,慌忙说道:“您请,您请。”
张立凡便将乌灵子拉到僻静之地,问他:“你刚刚那是何意?”
乌灵子一脸惊惧的说道:“我的小爷,你虽然道法比我强,但是趋吉避凶的本事,我却略胜您一筹,此地大凶,万不可久留啊。”
张立凡被他一提醒,顿时有些警觉。
他不是个托大的人。这鬼物凶残,不能不小心。
而且乌灵子此人虽然是个半吊子,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还是有些道行的,他被自己震慑,想来不敢拿大话来骗自己。
“难道我判断有误?”张立凡一时惊疑不定。
乌灵子见他迟疑,面色也略有焦急之色道:“小爷,你相信我,此地万不可久留。”
张立凡此时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越凶的鬼物,获得功德越多。
而且像连山帮这样的狗大户,也不多见。单凭乌灵子三言两语便放弃,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对乌灵子说道:“你稍等,我再看一眼,若真事不可为,再做打算不迟。”
说罢也不再理他,转而又返回事发现场。
乌灵子见他不听劝,一时迟疑不决,心想我是留下来观摩小道长的道法呢,还是就此远遁呢?
遇事不决,策问吉凶。
于是从怀中摸出几枚铜钱,晃了晃丢在地上。
得到的卦象是:“丕。”
乌灵子面色一变,暗叹道:“果然是大凶。”
刚要转身,忽然见到张立凡摸出一枚符箓,轻喝一声道:“魂兮,归来。”
乌灵子顿时双目一瞪,吃惊道:“这竟是高等级的符箓,招魂符,小道长好富有啊。”
转而又有些肉痛,这么高级的符箓用在这等地方,简直暴殄天物。
正痛惜不已的时候,忽然见到一阵可怕的阴风吹来,“呼啦啦”一声,将那连山帮的好几面旗帜吹得东倒西歪,又听一声“咔嚓”。
一杆硕大的旗杆被那阴风吹倒,差点砸到了他。
乌灵子骇然失色,跌足叹道:“果然凶险,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风紧扯呼。”
转身欲走,忽然想起测吉凶的铜钱还没来得及收起,又匆匆低头去拾铜钱,忽然被地下的卦象惊呆在当场。
原来刚刚一阵阴风吹动铜钱,卦象瞬间转变。成为了一个“泰”卦。
“先凶后吉,否极泰来?”
乌灵子一时难以确定这被阴风吹动的卦象,算不算数,有些犹豫不决了起来。
许久后,他终于狠了狠心道:“好不容易碰上了小道长这样的高人,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就在一旁看一眼,嗯,只看一眼就好。”
说着,又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返回张立凡身边。
此时张立凡点了符箓,正念咒招魂,准备将地上的死尸魂魄找回来,问一问当时发生的情况,寻找作恶的鬼怪踪迹。
然而一炷香燃尽,除了招来一阵阴风外,什么都没有?
死者的魂魄,不是消散了。
而是被一种强大的存在,吞并了。
心中一时惊骇道:“此地果然要比预想的凶险的多。”
忽然一阵更加可怕的阴寒之气袭来。
只听周围众人,噗通,噗通,摔倒一片。
几个头目,更是匍匐在地,双腿股颤。
张立凡随之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只怪物的虚影浮现。
这怪物浑身长满紫色的毛发,双目血红,一对獠牙如钢刀冰寒。怪叫一声道:“哪来的小贼,胆敢挡我的路子?”
连山帮众人,包括乌灵子在内,全都吓得面无人色,心说:“这是什么怪物,如此可怕?”
乌灵子倒是比别人懂得多些,心中一片哀嚎道:“这是僵尸,而且是成了气候的僵尸。”
张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