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种货色，也敢来骂我懦夫？”
年轻人耸耸肩膀：“至少我得比你好多了。”
顾磊磊慢吞吞开：“如果你那么喜欢地下四层的生活，你大可以在途找一个人类营地住下。”
“就连首席调查记者都失踪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这肯定会是一次非常危险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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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正色道：“‘明之子’是不会这样做的。”
顾磊磊好奇望：“你就那么喜欢你的角色？”
年轻人面露茫然之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啊！”
“我现在的一切都来自于‘明之子’。”
“地位、资源、社交圈……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我是‘明之子’！”
“这是我的机遇，也是我的事业。”
顾磊磊道：“可当你死了之后，就不会有什么事业了。”
年轻人再一次恢复到最开始时，那种充满朝气的状态：“不试一试的话，又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呢？”
他赞许地看向顾磊磊：“你要比你的队友会说话多了。”
“看在聊了那么久的份上，再提点你一句好了。”
“假如你真的想要找‘通向地表之’，就一定要加入最核心的那支队伍。”
“不管大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至少，最核心的那支队伍一定会拼尽全力！”
顾磊磊问道：“你是吗？”
年轻人笑了：“我站在长这边。他希望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不再逗留，起身离开餐桌，走向楼梯。
余下的调查记者同样站起身来，跟随着年轻人远。
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周围瞬变得空荡荡起来。
血手屠夫毫不客气地开嘲讽：“这就是你的第二支探索队？”
“一群乌合之众！”
霍教授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静：“在第一支探索队全失踪之后，还有人愿意站出来，就经很不错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
和其他彻底放弃、选择躺平等死的组织相比，调查记者总至少还在努力。
不管是装出来的也好，还是真的这样想也罢。
总之，他经是地窟世界，硕果仅存的坚持者了。
顾磊磊有些疼：“我不可和这样一群人合作。”
各怀鬼胎的价是：
只要牺牲的成本远高于利益，他就会如泡沫一般迅速消失。
而“寻找‘通向地表之’”？
这无疑是一件注定要亏本的生意。
霍教授平静开：“你不需要和他合作，你只需要站出来即可。”
“只要你站出来了，那么，那些还想要继续寻找‘通向地表之’的冒险家，就会自然而然地聚集到你身边。”
顾磊磊就好似一座灯塔。
她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存在。
她表着仍有冒险家在寻找“通向地表之”。
这同样也意味着：
首席调查记者一人并没有白白牺牲。
后人将站在他的尸骨上继续攀登，而非一弃了之。
顾磊磊苦涩开：“那封被污染的信……”
假如调查记者总的长和后勤长，都不算追随首席调查记者的脚步。
那么，她把那封被污染的信带回调查记者总，又有什么意义呢？
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信里的内容！
霍教授轻声开：“它不是给调查记者总的长看的，也不是给后勤的长看的。”
“它是用来给一位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看的。”
顾磊磊无精采：“比两位长还要重要？”
霍教授微微一笑：“比两位长还要重要。”
“她是首席调查记者给你留下的最后一张王牌。”
这句承诺让顾磊磊一人稍微起了一些精神。
原本食之无味的脆皮烧鸭和剁椒鱼，也重新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顾磊磊一人吃完午餐，召来服务员买单。
面带笑容的服务员翻看账单，随后，为众人带来了一份小小的惊喜。
“那位和你一起用餐的年轻冒险家，经为你买单了。”
“他答应为你支付未来三天内的全账单。”
“……用来感谢你的聆听。”
服务员竖起两个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