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洞啊……”李玲摸着岩壁,步伐谨慎,“这个洞那么大,不会就为了容纳很多人一起进入吧?”
顾磊磊打开手电筒,照向前方:“这种可能很大。”
不远处,不规则的石壁上结满了一层又一层的蛛网。
白乎乎的丝线糊在灰黑色的石块上,活像一层层抹上的白色颜料。
顾磊磊掏出一根矿镐,拨开拦路的蛛网。
几非常普通的蜘蛛从网中落下,快速爬走。
顾磊磊感受片刻,没有嗅到任何污染气息:“们不诡异,普通的蜘蛛罢了。”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到处蜘蛛网和灰尘。”
酒鬼幽幽开口:“上一批抵达这里的冒险家,还首席调查记者他们。”
“从他们全员失踪,就连这片区域没有人知道了。”
军师笑眯眯道:“大裂谷上的绳桥断了,那里的污染程度还那么严重,当然不会有人过来啦!”
“在荒野上流浪的冒险家们很惜命。”
“因为,不惜命的已经死透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一个冷笑话。
除了军师在笑外,其余人板着一张脸,不停地环顾四周。
他孤独地笑了一会儿,觉不很有思,便也停了下来。
崎岖的洞道里,不再有对话声响起。
除了偶有喘.息与走路声发出外,堪称一片寂静。
顾磊磊跟着煤油灯的指引,走了很久很久。
期间,她们一行人不得不多次停下,轮流吃喝进食,或稍作休息。
许久,画家的声音疲惫响起:“顾磊磊,我们走了多久了。”
手机屏幕亮起,发出小小的光晕。
顾磊磊瞥了一眼,答道:“八个小时不到。”
“才八个小时不到?”画家闭上双眼,发出一声惨呼,“我感觉我们走了好几天了!”
顾磊磊平静答:“长期身处黑暗中,会让人类失去时间概念。”
“别担心,我会定期报时的。”
画家叹了一口气,不再出声。
顾磊磊等了片刻,见没有人继续问她“我们还要走多久”这个常见问题,便也合拢双眼,闭目养神。
叮铃铃铃——
闹钟准时响起,将她唤醒。
顾磊磊通知众人:“继续吧。”
再次出发,军师又说了一个冷笑话。
这一,大家终于选择捧场,敷衍地笑了几声。
在无边无际的行走中,就连糟糕的冷笑话变得有趣了起来。
顾磊磊走在酒鬼身侧,专注地凝视火光。
火光摇来摇去,堪比魔术表演时,用来催眠的怀表。
顾磊磊打了个哈欠。
酒鬼停下脚步:“你很困吗?”
顾磊磊默默摇头:“我不困,我有点……无聊。”
酒鬼扭头望向身:“大家很无聊。”
“不应该啊。”
“你们又不第一次走‘楼梯’了。”
顾磊磊揉揉双眼,取出矿泉水来。
她把冰凉的矿泉水贴到脸颊上提神:“我也不知道。”
“可能快到终点了,以大家放松下来了吧?”
酒鬼无声摇头。
片刻,她握住顾磊磊的右手,低声说道:“你的那个技能……还能用吗?”
她的手指轻轻擦过戒指,给予鲜明的暗示。
顾磊磊费解抬眸:“现在?在这里?”
“我们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啊?”
她奇怪地咕哝了一句。
但看在酒鬼己朋友的份上,顾磊磊的指腹轻擦戒,启动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