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你进边家门就没了障碍。早着呢。能结婚,只是一张入场券。进了猛兽园,你一辈子都陷在争斗中,你疲了,累了,乏了,或者一个不小心被人算计了,和我现在不会有很大的差别。不对,你是女人,还要惨。今日他扶你,明日他捧你,可男人的心,忠诚不了几日。” 越是得意过的人,躺在病床,凄惨感的冲击力就越强烈。 舅说自己会像他这么凄惨,她受不了。 沈今今面色微动: “我,不用你诅咒。靠诅咒别人就能害人的话,我仅仅因为性别,早就被诅咒死了。可我赤手空拳,挂上了边柏青。你管我钱花得烫手不烫,比没饭吃的时候,舒服多了。” “不是诅咒你,是人生经验。越是张狂,跌下来的时候,摔得越重。” “舅,你摔得就不轻,是不是因为老年了还很张狂?” 沈今今指指舅的绷带,提醒他的伤痛。 “那我趁年轻,好好狂一狂,等到你这个年纪,就多干些慈眉善目的烧香拜佛,少来点求医问药。” 舅平静了半天,再开口,很简洁: “你滚。” 沈今今坐着不动: “还没谈好正经事呢。法拉利买,你女儿,我不爆给边柏青。法拉利不买,表姐会收到舅妈、边柏青、我,以及很多很多看不上你的人的收拾。可怜的表姐,没有爸爸的家庭里长大,还要因为爸爸毁了前途。” “我凭什么信你这种毫无底线的人?车子买了,你照样找机会欺负我女儿。” “边家有一个算一个,人精里的人精,还是见过世面的人精。不会允许一个毫无原则的人,枕到他儿子身边。就是因为我原则性强,打交道让他们省心。至于你看不惯的,那是个人气质,我因为这个,吃过亏,可你猜怎么着?不打算改!正如你所说,利益越大的环境,豺狼更多,我势力还未壮大,不会把还不是敌人的表姐,乱杀下去。” “你太狠。” “虽然我和你外甥在一起,但他是富n代,他的财富和教育,让他体面许多。而我是创一代,要站在富n代跟前,做不到不气喘吁吁。即使是单亲家庭,表姐起码还有你在背后的支持,而我,只是一大家子想卖我的拖累。” 之前的几个回合,舅都被沈今今报应了,也许是考虑到她确实是没主动挑战过他。 舅竖起食指,很强硬: “法拉利会在你结婚前送达。我只一个要求,别动我女儿。” 他忽然软弱似的: “我那个儿子,活不长了。不是靠钱续命,在普通人家,早没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能丧心病狂。”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父亲会关心女儿这一幕。 沈今今心底有点动容,但语气很淡: “跟表姐打过几次交道,很聪明,大方自然,我对她印象不差。你也多虑,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大家有共同的利益,总有和好的机会。她说不定,还会是我监督边柏青的王牌。” 舅有了新的震惊表情,半张着嘴,用重新认识的眼神看沈今今。 沈今今自嘲一笑: “防止他跟你一样,在外面养个什么孩子,今后威胁到我。” 舅哼了一声: “还以为你们年轻人爱到死去活来。” “所有的爱情神话,都是你们掌握了话语权的男人的臆想。当我们女人也有话语权的时候,你们男的应该谦虚听听,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除了外貌好、身体棒,就是钱权,这几样都没有,最好送女人一个遥远的滚蛋。” 舅重新抄起饭盒,不耐烦摆摆手: “你也快滚蛋!车子买,人你给我保住。快滚!” 沈今今滚蛋前,不忘争个口风: “舅,闻闻你100块钱买的花。对伤口康复有点帮助。” 舅忽然喊住她: “对了!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女儿?” 沈今今在门口转身,半笑不笑: “早就跟你说了,我是女巫。” “滚。” ——她被舅安了窃听器带回家,边柏青发现,她心中有种被戏弄的羞恼。 跟舅分账,拍给舅那两万块钱时,把一枚微小的72小时续航窃听器扔在了车子的靠背处。 以牙还牙而已。 在窃听器即将断电、窃听无果的时候,沈今今在收录端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和以往车门开关的声音不同,夹杂着一个成人女声: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