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凌绝尘一眼,她惯常是清冷自持的,运筹帷幄惯了,几乎没有事情能让她变色,除了凌慎之之死。
那是唯一一件能够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白蒹葭深吸了口气,听着耳边杏娘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她知道自己如今心绪不稳,便想了一想,对杏娘道;“说起来你相公他的嗓子,可曾看过医生了?”
杏娘脸上掠过一丝难过,摇了摇头,道;“听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就没张过嘴,母亲那时候想要拉扯我们两个已经不易,那里还有闲钱来看病,也就是陈大夫帮忙看过两回,说是除非京城里的张神医的九针才行。”
他说的陈大夫就是陈青木。
只是他们这些人,连个像样的医生都请不起,陈青木帮张诚善诊断还是纯属好心,更别说千里之外京城里张神医了。
当年太医院提正张向阳的九针针灸之术妙绝天下,据说可起死回生。
白蒹葭哦了一声,看了张诚善一眼,见他神情沉静,虽然身患哑疾,但是并不自卑自怜,做事既有主见,又十分果断,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若真是就这么哑巴一辈子,还真真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