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纤纤一一见过礼,就听有人笑道;“蒹葭你过来。”
声音却极是熟悉,却是从旁边传来,中间隔了一层碧纱橱,并不能看见之后的景致。
白蒹葭打了个眼色给凌纤纤,轻移莲步,带了立春拐进碧纱橱,只见一位素银白缎,冷蓝滚边的宫装女子正坐在桌旁,一双宛如星辰的明眸非笑的盯着自己。
旁边却是一位穿着月牙儿白衫裙的温婉少妇,衣着没什么出奇,却俊眼修眉,温婉可亲,眸清似秋月笼烟,眉秀如晓月映天,看见白蒹葭,便嘴角微微一勾,朝着白蒹葭笑了笑。
闻人秀正站在宫装女子的身后,听得声音,便冲白蒹葭微微含笑点了点头。
白蒹葭走到那女子身边靠着坐了,那女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汝窑蝉翼纹天青色小尊塞进白蒹葭手里,白蒹葭也不客气,就听那宫装女子道;“他们这些人吵的厉害,亏得你有闲工夫拉了我和衣衣来。”
白蒹葭喝了口茶,闻人素微懒懒的道;“你可尝的出是什么?”
“今年的六安茶,不过泡茶的水是荷上的露水。”白蒹葭笑道;“你怎生不用梅雪了。”
当年闻人素微收那梅上的雪给闻人嘉和煮茶,传为佳话。
闻人素微冷笑道;“这几年京城也不见点雪,哪来的梅雪吃,有点荷露你就凑合着吧。再说那梅雪早被人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