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夸父眼中的天庭太子爷,竟然被人给束缚在了此地,还被冻起来了,看十位太子爷战栗、愤怒又无奈、悲伤、不安的模样,显然这被冻的不轻,一个个都受了不少创伤!似都熬不住了。
但即便如此,十位太子骨子里的桀骜、自命不凡,还是十分清晰的显现在夸父的眼里。
是以,夸父断定这十位太子爷,就是他之前追杀的十位。
只因眼前十位太子爷不仅貌相,连气质、气度、眼神都相差仿佛,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而十位太子爷竟然被绑缚在此,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对待十位太子爷?
难道是祖巫?
夸父心中一喜,但思及自己也被束缚在此地,他喜悦的心瞬间如被冷水淋头,冷到了心底灵魂深处,他的脑子里突然泛过纪舒的身影,他瞳孔扩大,心中有一个非常不妙的念头。
而那边厢十位太子爷见到夸父醒转,一个个强装镇定,抖擞精神,以目空四海的眼神、唯我独尊的态度,俯瞰般盯着夸父,轻笑:
“夸父,你这蠢货,你会来到这里,我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夸父被骂蠢货,如此羞怒,他面色涨红,心中已然怒不可遏,但思及十位太子爷的话,他心中一惊,本能脱口而出:
“难不成是,是,是那位,那位杀了你们?”
“不错。是纪舒杀了我们。”
十位太子爷冷冷盯着夸父,‘难道你不是被纪舒所杀?哼哼。纪舒连我们都敢杀,你一个区区大巫而已,凭你这般愚蠢的脑袋,肯定不小心得罪了纪舒,继而身死,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轰隆隆!
似有万丈雷霆在脑海中炸响。夸父神情恍惚,不能自已:“你们,你们真的是被纪舒,被那个貌相俊美、气度不凡的人族少年给杀了的?”
“不然呢?”
十位太子爷似懒得辩驳,更似懒得隐瞒,都是直来直去的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还会有谁有这个胆子、神通、能耐敢杀我们?”
“……!!”
夸父心中惊涛骇浪翻滚而起,整个人都陷入了极致的懵然、空洞之中!
他。
夸父!
竟然视杀死了十位天庭太子的英雄如仇寇!还跟他发生了冲突!!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在干什么?
他为什么会视这样的人为妖孽?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夸父心中懊悔不迭,对于纪舒充满了歉意,但时光无法倒流,已经发生的事情却是无法再行扭转。
思及之前被纪舒一剑砍了脖子的一幕幕,夸父心中苦涩难掩。
但多少有些释怀。纪舒能轻松杀死十位天庭太子,得到太子们的神剑,再来轻松杀死他,似乎也很正常?
虽说如此,但夸父表情依然苍白。就好似如遭雷击,整个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十位太子爷见此,一个个讥讽、嘲笑不已,显然视夸父这般人为废物。
夸父不以为意,若是换做寻常,他定然会勃然大怒,怒怼过去,但现在他受到了巨大的心灵冲击,已经没有闲心去计较这些东西了。
他猛然想到一件事,豁然看向十位太子:“那纪舒身上有三足金乌、血族的血脉,你们不知道吗?”
“是吗?”
十位太子也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他们想到了因陀罗、白泽说的话,撇了撇嘴,道,‘纪舒是个非常神奇的人类,在他的身上发生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不值得奇怪!’
他们是用高高在上、洞察一切的眼神、认真的说出这句话的。
天知道,他们对此其实也很是茫然、费解。
但在夸父这位大巫面前,他们自然是要装出自己懂得纪舒的一切,这样对夸父有一种碾压的优势,,让他们很有成就感、满足感。
“……!!”
夸父微微一怔,“一个人的身上如何可能同时存在三种血脉,甚至于可能更多的血脉。我当时没有深入观察,只是表面观察,就看到了三种,可见纪舒身上可能有更多的血脉,如此情况,你们知道吗?”
十位太子爷有些懵,但对此仍然是一脸严肃的肯定道:
“夸父,你个蠢驴,之前我们不是说了,在纪舒身上发生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是正常的!别拿你的无知,来揣度神奇的纪舒!!!”
“……”
夸父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十位太子,这还是无法无天、睥睨众生的天庭太子?怎么会这般推崇一个人类?
不对。
那个人,可能压根不是人类。
寻常人类怎么可能拥有那般多的血脉。
说不准人类的血脉只是他的掩饰。他的真正血脉可能被深藏起来,寻常人无法勘破、看透而已。
“那位纪舒到底是谁?”
夸父没忍住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十位太子爷冷哼,轻蔑的看着夸父,‘你个蠢货死有余辜。都死了,还是个糊涂蛋。如此也好,哈哈,看着你不痛快、憋屈、茫然的样子,我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