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义没有犹豫:“我跟你一起!”
说着他伸了伸懒腰:“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谢爷爷了。”“玉尸岭在岭南,不如我们先去岭南,等事情解决好了再去玉尸岭,姜韫,你觉得呢?"毕有方目光投向姜韫。
姜韫食指指节缓缓地敲击着桌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那神秘人既然同时找上我们,说明少一个人都是不行的!”“一起吧,寻山!"姜韫目光坚定真诚!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阿缚也很快表了态。谢寻山面露感激,他低声干涩道:“谢谢!”“那你们收拾收拾?我去给借个车,送你们过去!“谢大姐见他们商量好,忙出去张罗借车。
大家伙才刚把东西收拾好,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喇叭声,五人走出去一看,就见雪地里停着一辆扫雪车。
“豁!"陈嘉义围着车身转了一圈,摸着下巴啧啧称叹,“这车不错!”谢大姐笑着拍了拍方向盘:“那可不,得亏隔壁是景区扫雪的,今儿景区关了,这车才能借出来!”
谢寻山白着脸去驾驶室窗前道了谢,谢大姐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一家人,谢啥?”
“得了,赶紧上车,送你们到了我还得回来给老头儿做饭呢!”大
车子是晚上六点多到达岭南的,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四野一片暗寂,谢大姐把人放在寨门口后,哼着歌开着扫雪车“轰隆隆"地走了。地面的积雪被扫雪车的履轮掀了起来,卷起一圈颗粒似的雪雾,车身在天地一片肃白中渐渐远去,直至看不到一点影子了。谢家古寨地势较高,坐落在半山腰处,几人顺着山脚下被积雪掩盖的羊场小道爬上了山腰。
“到了。“谢寻山停了下来,指着前方一片被积雪盖住的密集松林,“寨子,就藏在里头!”
姜韫看了一会儿,隐约瞧见松林间露出一脚黄泥瓦片造就的圆形屋子。似乎一整片都是,错落有致。
她看向谢寻山,问:“怎么寨子里的建筑跟土家楼似的?”谢寻山笑了笑,解释道:“我先祖是客家人!”在谢寻山的带领下,越过松林,来到大门前。门头很旧了,很有被风霜岁月侵蚀的味道,大门顶上挂着一块破旧的牌匾,上面用繁琐的文字写着:谢家古寨。
门口小道的积雪已经被清扫过了,露出底下青石板铺就的道路来。进入大门,就看见两侧搭建了瞭望台,只不过台上空无一人,只有几根潮湿沾着雪沫子的稻草被寒风从盖顶吹掉,稀稀拉拉地挂了下来。在瞭望台的后方,种着一颗极宽极大极茂盛的老槐树,诡异的是,在这寒冬腊月,这棵树枝繁叶茂,碧绿苍翠,滴雪不沾。而树下则被人放了一把干净如新的藤条摇椅,此时寒风未起,那椅子却在摇摇晃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毕有方打了一个寒颤,说:“你家怎么鬼里鬼气的?”谢寻山也察觉到了寨子里不同寻常的气氛,他摇摇头,说:“我已经快五年没回来了!”
“阿山……“就在众人说话间,槐树下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槐树下的藤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老太太,她身上穿着黑色老式立领衣衫,下半身隐匿在黑暗里,像是一团黑雾,脚不落地。
姜韫眯了眯眼,搭在苗刀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刀柄。“老人家,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谢寻山走到老槐树下。那老太太睁开眼,露出一双浑浊中又泛着灰色精光的眼睛,她阴笑了两声:"好孩子,阿婆还不困,带着你的朋友赶紧回去休息吧!”“天黑……”
“天黑……”
她念叨了几声后,声音弱了下来,眼睛又闭上了。“嘎吱嘎吱″
藤椅摇晃时发出尖锐响声回荡在寒冷的夜色中,谢寻山见对方没有再搭理他的打算,他只得走了回来。“寨里人?"姜韫问,目光却瞥向那诡异的老太太。谢寻山摇摇头:“记不清了”
“她叫你阿山,说不定你小时候,人家还抱过你呢!"毕有方鄙夷道。谢寻山满脸无奈:“我真的……真的没见过她!”毕有方切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寨子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一家一户点灯,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寒风都被隔绝在外,只有脚踩在积雪上,发出的簌簌声响。姜韫韫用手拨开一簇挡住路的松树枝,上面的雪落了她满手,冰凉的触感从皮肤上漫延开来。
“刚才那老太太说,天黑了,要赶紧回去休息!”“你们说,这寨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会吃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