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走回东宫。
至于太子身边的侍从也完全听不懂上官仪的话语。
此刻中书省内,陛下去了一趟骊山就带了话语,这些话交给了房玄龄之后,便在此地议论了起来。
魏征一直以来秉持教化方略,在他看来这是好事,无非就是多花费一些人力。
长孙无忌神色凝重,“用我们中原的圣儒典籍去教化他们当真合适吗?”
话语一出,中书省内就带着火气,本来众人都对都护府职权的旁落心有不满。
现在又说起教化之策,这必然又是都护府的事情,这下火气更大了
武将的人都是带着兵马镇守一方,但教化西域人的事情自然要落在文官的头上。
武将不会插足这件事,礼部主要掌握诸国之间的往来,也不会过问此事。
这件事就非中书省莫属。
赵国公的一番话,让众人安静下来。
早朝这才刚刚退下来,一场雨也才刚刚停歇,有人心中抱怨因为骊山县侯的一句话,多半又要吵起来了。
这朝堂还能不能消停了。
本以为这位县侯离开了朝堂,现在住在骊山可以不过问朝中的事情。
朝中也可以安静一些时日,眼下呢……他人在骊山还要给朝中出谋划策,偏偏这件事还挺有道理的。
陛下有了决意,此事就落在了众人的头上。
赵国公的话音落下,中书省内沉默一片,或许长孙无忌的话语多少带着一些抱怨,但众人都不敢应声。
于是许多的目光都放在了郑公身上。
长孙无忌又道:“若是地方佯装接受教化,地方文吏松懈,又当如何处置,老夫听说那张阳就是与陛下会说了一两句,就因为这一两句,让我们这么多人在此思量,岂有此理。”
说完话,赵国公拿起茶碗喝下一口茶水,又重重将自己的茶碗放下,以示自己的不满。
岑文本想说一两句,可见到长孙无忌与他身边那几个文臣都黑着脸,又只好将话语咽了下去。
房玄龄的目光一直看着手中的奏章,没有要讲话的意思。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魏征的身上。
说来有意思,这中书省众人的目光一直在朝中三位举足轻重的人身上打转。
安静半晌,魏征终于站起身,“老夫去见张阳问个清楚。”
闻言,岑文本连忙清了清嗓子,“郑公,下官正好也要去一趟骊山的酒场。”
如此岑文本便也一起离开了中书省。
长孙无忌又喝下一口茶水,其实摇头一叹也离开了。
在场的众人这才都长出一口气,随着郑公与赵国公的离开,中书省内的巨大压力终于是不见了。
大家也开始各自忙着自己的手头上的事情。
宫里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又多生事端,谁都喜欢事情少一些,简单一些。
可唯独总会有一些差池和意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端进来。
郑公与赵国公之间越发地不和,这种冷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若两人的立场都是一样的话,这贞观一朝的朝堂该是多么地美好,除了武将。
长孙无忌离开不久后,房玄龄也走出了中书省,他迈着脚步一路走向承天门。
一路上的宫里的侍卫纷纷行礼,对这位房相表达敬意。
他走入承天门,进了宫中便一路走向甘露殿。
李世民正在看着西域的奏报,心中要说不牵挂波斯的战事是假的。
天可汗如今比谁都想要知道裴行俭与王玄策到如今为止,战果如何了。
“陛下,房相来了。”王公公的话语声在殿前传来。
“进来。”
殿前安静了下来,不多时房玄龄迈步走入殿中,他面对当今陛下双手作揖躬身行礼。
李世民笑道:“这裴行俭当真是个人才,用一群西域散兵游勇打退了大食人。”
见他依旧躬着身子,李世民又笑道:“私下里,你不用如此多礼,且看看波斯送来的地形图。”
房玄龄这才收回手,重新站好,“敢问陛下,是否要重新重用张阳。”
好像早就知道房玄龄要来问这件事,李世民叹道:“朕不过是问他此事的轻重缓急,终究还是要看朝中的商议。”
看他还为难的神情,又道:“朕清楚,你对张阳一直以来都有成见,他是个古怪的年轻人,也是个行事果敢又有手段的人,如此人物你屡屡劝朕慎用。”
房玄龄颔首道:“陛下,张阳此人可用,但不能信任,陛下需提防,需有人看管他。”
“还有,若陛下真还要继续用他,不如将他请回长安,礼贤下士不是坏事,请回来之后需要有人看住他,让他受制于人才是。”
要请张阳再来长安吗?李世民不住摇头,“要让这小子来长安难,他就算是要来,也不会久留。”
张阳确是个人才,这样的人若能留在朝中为社稷所用是最好的,但事有例外。
别人不清楚,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的房玄龄难道不清楚吗?
陛下屡屡要磨去张阳的棱角,让他臣服,让他收归陛下所用。
但这小子屡教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