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即使是在当年,即使是在们关系最差的时候,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般般眨了一下眼睛,睫毛湿漉漉的。
“以,你不要有压力。是你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确实很爱你,你很好,不是吗?”妲己笑笑,拍了拍她的肩。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渐渐地亮了。
妲己推开窗,一夜寒风过,地上结了白白的霜。她说:“你煮碗甜汤吧——一直没跟你说,汤里的花瓣,都是你爹亲自天釜山上摘回的冰魄玉莲,温养魂魄很好。”
般般垂脑袋,不吭声。
等妲己煮完汤回,天色彻底大亮。按往常的时间,般般正该起床上课了。
般般慢吞吞地喝完了汤,妲己:“门吧,你爹在外面等你。”
般般一顿,抬起头:“娘亲……”
妲己莞尔:“你自己一个人,不要。说什么,便说什么,问什么,便问什么。本就是你的爹爹,你就是再无理取闹,会纵你。没理之前胆大包天,现在成了的女儿,反倒束束脚了。”
般般抿了抿唇,只好放下碗,朝屋子外面走。
期间她忍不住回了一次头,见娘亲正坐在桌边,悠然沏茶,就像以前许多个早晨一,一个上课,一个留下喝茶。
般般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向门口。
吱呀一声,她推开大门,果然见了站在门口的杨戬。
不知是在外面待了多久,的肩头都有点泛白。见到她了,只是温和一笑:“今日起这么早。”
和以前上课时的语调并无分别。
般般突然眼眶一热,指紧紧地抠住门框,低下头,不敢与视。
她知娘亲一定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她,但她不敢再问。
她不敢问娘亲究竟是怎么暴露的份,不敢问娘亲是怎么与真君分的,不敢问娘亲发现自己怀上她时的法,不敢问娘亲当初被斩仙飞刀伤得疼不疼,更不敢问,如果一切真如娘亲说的那么简单,“情绪是最次要的东西,自己能真正得到什么,才最重要”,那什么不在重逢的第一时间,就让她和真君相认呢?
“今日不上课了是吗,那便再放一日假吧。”
般般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落在了自己头顶,停留了一会儿,又没有了。
没有再摸一摸她的脑袋。
她鼓足勇气抬起头,上杨戬的目光,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双负在后,正静静地望她。那目光似乎与平时别无二致,沉稳中带了一点温柔,可她又本能地觉得,有什么变了。
许是因她太过紧张,抠门框抠得太用力了,竟直接抠下了一小块木条。她瞪眼睛,掉在地上的木条,一时间有些不知措。
杨戬弯下腰,将那块木条捡了起,用法术重新补了上。
般般不敢再抠门框,两放在前,藏在袖子里,回回地抠指甲。她不敢再杨戬,眼神乱瞟,一会儿地上的蚂蚁,一会儿飘过的落叶。
杨戬又等了一会儿,许是见她一直不说话,最终:“既然不上课,那先走了。天气冷,回屋吧。”
语调还是那么稳定,似乎一点不她的无礼而生气。
跟前的阴影消失了,风一下子就吹在了她的上。
般般抬起头,怔怔地杨戬的背影远。眼就要剩下一个小点了,她才忽然如梦初醒般,冲了大门。
清晨的风刮在脸上,确实挺冷的。她又没洗漱,又没梳头,现在一定很邋遢。
她一边胡思乱,一边踩到了刚融化的白霜,哧溜一声,在她即将脸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扶了起。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向杨戬。
她,目光不再平静,带几分惊喜与小心,还有……显而易见的期待。
在期待什么?是在期待她说那个称呼吗?
般般喉咙用力一动,抓住了的衣袖。
目光的力量越越重,般般觉得自己几乎承受不住。她再一次地低下头,避开了的视线。
“你等等。”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头几乎垂到了地上,“……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