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汤，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虽然自己没尝过，但光闻气味就知道它的味道一定非常恐怖。”
虫虫会产生心理阴影可太正常了。
“所以觉得你们在研究什中药能让虫虫的虫丝变色之前，”青木看了一眼天花板上抵触绪激烈的流光蛾，好心提醒道，“应该先研究怎让中药变好吃。”
*
“差不多就是这了，”季云一边走路一边和路东通讯，“对，你们先放在那，问题到时候会过去确认。”
“嗯，好的，就这。”
挂掉电话，季云揉了揉额角，刚要推门走进工作室，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率先帮他推开了门。
季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意识到来人的身份。
“西斯？”
对方声息地站在墙边，这边走廊的灯偏暗，季云刚才的注意力全在蝴蝶谷地下基地建设的事上，因此并未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说起来，自己好像是几天没见到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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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就算季云什都不说，西斯也会每天动来找他询问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季云时候忙到忘记吃饭，甚至睡觉时间稍微晚了一点，西斯也总是过来提醒他。
但西斯只是沉默，半身影依然隐在阴影中，季云意识到了一点微妙的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了，发生了什事吗？”
西斯今天安静得不同寻常。
季云一边问，一边朝他靠近，但同一时间，似乎是巧合，对方也迈开步子，距离一时间缩短到几乎些尴尬，但仿生人的声音还是一往常的平静。
“去看了您给推荐的电影。”
电影？他什时候……
季云的表瞬间变得些微妙。
他想起来了。
前段时间西斯问他恋爱到底是什，但恋爱验几乎为负的季云哪解释得清楚那高深的话题，偏偏西斯在这方面的好奇心格外得高，季云最后没办法，只能强行转移话题，让对方去看爱电影自己研究。
季云看面前一脸认真，似乎马上就准备向他汇报观影心得的西斯，莫名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感觉。
所以对方到底为什对这话题那感兴趣？
“看了大约一百部您说的爱类型电影，”西斯用完全是学术研究的语气说道，“恋爱似乎是一种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等多种激素分泌异常导致的特殊行为，并且恋爱过程中往往还伴随交.配活动——”
“停！”
眼见西斯越说越要被和谐的趋势，季云气力地说道：“这些定义已知道了，你不用再给重复一遍，只要你自己能理解就好了。”
“依然法理解。”
季云微愣地抬起头，对上西斯平静幽深的瞳孔。
“机器法产生多巴胺以及那些可以带来恋的激素，因此按照定义，机器也法产生所谓的恋，”说到这，西斯停顿了一下，“但据所知，幽灵蛛和森林鲸鱼的内也不存在这种和人类相似的激素，可您之前却说，它们之间存在恋。”
季云：“……”
不，其实他也没搞懂幽灵蛛和森林鲸鱼之间到底是不是困困快去睡觉脑补的关系，他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被西斯一直记到了现在，甚至还拿这来反驳恋爱的定义。
季云的脑子再次冒出了那问题。
——所以单身至今的他到底为什要和西斯在这讨论恋爱？
“因为恋爱也不只是激素的影响……”
因为西斯在这话题上表现出了异常的执拗，季云不得不再次开始硬头皮充当对方的导师，尽管他本人也一知半解完全是半吊子，且大部分时候都是彻彻底底的恋爱绝缘。
“你所说的多巴胺还什去甲肾上腺素都只是纯粹的生理因素，恋爱最重要的其实是……”
其实是什？
季云非常努力地在脑内寻找适合描述的词语。
片刻后，他灵光一闪，说道：“最重要的是灵魂共鸣。”
“激素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季云看似一本正地说道，其实纯粹是在给自己说的话面的漏洞找补，“只要双方的灵魂能够产生共鸣，不管是机器也好星兽也好，都可以相爱。”
见西斯陷入思索，季云刚要松一口气，他实在是不想继续给西斯充当恋爱导师了，这领域对他来说太超纲了，但下一秒，他就听见西斯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