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之后,众人依旧没有等到屋内孩子的清脆哭喊声。屋内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随之便是嚎天动地的哭喊声。 廖逊稍早时候就守在院子外头了,望眼欲穿,期盼着自己的第二个儿子出生。得了一个婆子的传话后,他抿了抿唇,面目阴沉得似能挤出一池子的黑墨污秽,可是连屋子都没有再踏进一步,挥了挥衣袖就转身匆匆离去了。 方姨娘抬起头来,晕晕乎乎地踉跄了好几步,悲痛欲绝地冲进了屋子里。 再次抬眸时,姚蕴瞧见角落那处站着几个廖府的家丁,其中一人的神情颇为古怪。 她眯了眯眼,终于把那人的面容瞧得一清二楚,更是震惊得目瞪口呆。那家丁打扮的男人,正是她曾经在抚仙楼见过的其中一位黑衣侍卫。此时他眼眸阴沉、面色悲恸,直直盯屋子那处万分动容。 “蕴娘,你、你怎么了?”萧秀清察觉出她的不妥,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腰身。 “我、我、我无事......” “你当真没事?” “无、无事。”姚蕴急急喘过几口气,使劲镇定住心神,“我无事,去瞧瞧七娘吧。” 二人相互扶持着入了屋子。一股浓烈渗人的血腥气息霎时如洪水猛兽般灌入姚蕴的鼻腔之内,恶心呕吐之感冲撞肆虐着她的五脏六腑,呛得她心底发憷寒凉。 那床榻尾部被浇上了红澄澄的倾盆大雨还混杂着暗沉沉的红油,没有一处不是血迹淋淋的。 萧秀盈此时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双眸紧闭,从前那些个嚣张气焰、颐指气使,都如过眼云烟般荡然无存、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