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鹭童子和三皇子赶来时,早已不知所踪。 “殿下,这……”按照回报,人理应往此地来了才对呀? 三皇子挥翅,稍作盘旋后,道:“白止,你将二人破阵的消息放出去。 余下的不用管,有人自然会动。” “小的这就去办。”白鹭童子一个礼毕,人即遁入林中不见。 三皇子回到鄄溪台,看着流水环绕的竹屋,温语道:“阿霄,你仍是不肯见我吗?” 竹屋内,女子之声传出:“无泪不在,我与你,有何可见?” “当年之事,我亦不愿无泪有事。那一场意外,你何苦要揪着不放折磨自己。”同时,也折磨我。 屋内,浥轻尘与槐尹坐在椅子上,心中一片了然。 女子攥着小鞋儿的手,忽的紧握,狠狠揉在怀里,是一阵无声的嚎哭。明明痛彻心扉,却是再也流不出半滴的眼泪。 “阿霄……” “你走吧,我想静静。” “……好,你照顾好自己,我回凌云洞了。”三皇子暼了眼竹屋,迟疑片刻后方振翅离开。 阿霄,事到如今,你仍要如此吗…… 人皇岛外,二宫主找到萧老四后,两者在林中谈了许久。 萧老四拱手看向二宫主:“二宫主此话当真?” “自是无假,你记得把事情办妥了。老娘就不信,天大的宝贝,一个一个还能坐的住?”二宫主拽着披帛随意甩动,美目有意无意睇向身后。 然萧老四自是知道二宫主那起子爱好,虎躯猛地一哆嗦,连声告退。 只道这娘们发起狠,他那身子骨,怕是三下五除二拆没了。 遂找了个借口,赶紧溜了。 二宫主满脸媚笑,登时僵住:想什么呐?老娘是什么都吃的人嘛? 切…… 瞥了眼身后,立马扭着腰肢遁入虚空。 林中私语顿起:“怎么办?人走了。” “追,谁先得手,便能让妖境欠一个人情。此等好事,错过了可没有下一家。” “走。” 且不说林中藏匿的是何人,只说大宫主和二忙着对付素鹤时,一张有心人织的黑网也已朝两人铺开。. 永罪台走脱的妖者,失踪的小妖。传闻栖身魔界,颇得魔子赏识。 众人茶余饭后略思,魔界之中又得赏识的,如今风头正劲,细数下来,最贴近的唯有群芳台大宫主和二宫主。 霎时众人心思都活泛起来,妖境素来不与旁境来往。 一向是闭门自修,御下极严。凡有罪者,皆重罚。罚而不悔者,则入永罪台。 没入罪籍者,身是累罪,死亦是累罪。便是死,也无脱去罪名。 而逃出永罪台之人,人见皆可诛之。出永罪台者,又出妖境,那是数罪并罚。 谁杀了,便可向妖境之主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妖境利益安危,都可以答应。 试问,谁又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大宫主看到二宫主回来时,蹙起眉头。为了方便办事,她没有回魔界。而是在人皇岛附近,选了一处落脚地。 只是她还没将椅子坐热,二宫主便领着一群不速之客回来了。 寒声道:“雨酥儿,几时不见,你之尾巴倒是见长了。” 二宫主提着披帛直甩,媚眼如丝的笑道:“哎哟,我的好姐姐。我不过就是想善良一回嘛,人家有心,我何不成全。” 一人是杀,十人也是杀。再多点,又何妨呢? 大宫主冷脸,剜了二宫一眼,眸光倏然陡沉:“诸位既然来了,那就请坦荡现身吧。 否则,莫怪花中影尽杀无名之辈。” 话音落,青丝缠指,瞬化三尺青锋,墨剑再出。 虚空涟漪激荡,踏出不少仙者,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观其打扮,应不是一起的,看样子,是半道遇上的。 为首的是春秋翰墨的文乞恣无意、墨笔诗断肠,另外还有毒门和御魂门众人。 大宫主垂眸,两指拂过剑锋,剑指恣无意和诗断肠:“什么时候春秋翰墨也这般不值钱了,竟落得要与他人为伍?” 诗断肠半合眉目,道:“自古不平处,多是英雄出。 汝既为罪者,便该俯首认罪。休要多言。” “哈哈哈,罪者?好久不曾听到的称呼,我乃魔子之侍,你们有何证据证明我就是你们口中的人呢?” 毒门中走出一人,名扈西河。粗布麻衣,头戴葛巾,其貌虽凡,出手却半点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