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病人。蒋医生,是不是你自己记错了呀? 而且,那个叫林烽的小孩,看起来……是蛮可怜的。家里太穷了,好几次来交住院费,都显得非常拮拘。 唉!这年头,生病就是烧钱续命。 我们这些穷人,根本就不敢生病,也生不起病。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蒋医生,你还是别……别管闲事了。 人家家里没钱继续治下去,主动放弃治疗了。这种事我见得多,你最好不要瞎参合,难道你还能给他们出医药费不成?” 陈姐一番感慨道。 蒋依依的心里却是郁闷死了,暗道:“我还真就给他出了医药费,可是他……他也没带他母亲重新住院治疗啊? 哎呀!这个林烽到底是怎么搞的啊? 我不是都给他钱了么?四十万呢!我一年的零花钱呢!” 从窗口离开后,蒋依依的心情非常低落和失望。 昨天晚上她是既兴奋又担心,一方面是兴奋自己干了一件大好事,拯救了两条人命和一个美满的家庭。 另一方面,却又有隐隐的担忧,怕这一笔钱没能真正用到林烽父母的治疗上。 所以…… 一大早,她便顶着黑眼圈,匆匆赶到了医院,想要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想。 总要看到林烽重新将他母亲送回医院,蒋依依的心才能安下来的。 然而…… 住院处没有记录,蒋依依的心情一下就低落了下来。 “没关系的,再等等。 林烽说不定,是因为昨天太晚了,所以得等到今天白天,才会回家接他母亲来住院的。 现在还早,才八点多钟,我再等等……” 一个早上,蒋依依都这样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工作都马虎走神,十分心不在焉。 可是直到中午快要下班了,她又一次跑到窗口去询问了一番。 “不好意思,蒋医生,真没有。” 陈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都给他钱了呢? 他为什么不用来给母亲治疗?要知道,尿毒症的患者,想要等到一颗匹配的肾源,是有多不容易的啊!” 蒋依依很是委屈地噘着嘴巴,心中五味杂陈,十分不是滋味。 “不!林烽不是这样的人,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他?” 不停地安慰自己,又不停地自我怀疑。 蒋依依陷入了一个极其矛盾的状态,而这个时候,又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到收费窗口,喘着气拍打着玻璃,问道: “陈……陈姐,你快……快帮我们看看,我们科室重症八床的那个林荀,是不是办理了出院手续啊? 怎么我们早上查房,都没人在了啊?他的家属也不在了。” “林荀?你稍等,我查一下。” 陈姐电脑一查,立刻就惊疑了一声,“咦?这个林荀没有办出院手续呀!而且,他的家属怎么也……也是林烽?” 说着,陈姐又朝着一旁失魂落魄的蒋依依喊了一句:“蒋医生,你过来一下。你刚刚说的那个林烽,是不是还有一个受伤的父亲林荀,在内科重症啊?” “啊?好像……是的! 他的父亲就叫林荀,出什么事了?” 蒋依依急忙问道,心中在一瞬间都替林烽找好了理由,该不会是林烽的父亲出了事,他才没及时送母亲住院的吧? “蒋医生,是这样的……” 那名护士却在一旁解释道,“极有可能,林荀是被林烽给私自接出院了。 唉!肯定是因为负担不起医药费,我记得他们账上早就没钱了。现在应该还欠着医院一万多,护士长昨天还让我找家属催一下的…… 这下倒好了,人直接就跑了。那林荀可是重症啊! 身上需要连着机器才能维持状态,他这样私自接出院去,肯定活不了啊?” “什……什么? 林烽又把他父亲给私自接出院了? 他……他怎么能这么干啊? 会害死人的呀!” 一听到这话,蒋依依立刻就是火冒三丈起来。 如果说林母的症状,离了医院的专业设备,还勉强能够存活下去一段时间。 可林父那样的重伤重症,离开医院就是死啊! “不行!不行! 林烽家的地址,陈姐,麻烦你给我一下。 我得马上找到他,实在是太过分!太过分了! 他是怎